林月有些狐疑的看了他一眼:“你这是啥玩意啊。”
“头发!”陈石理直气壮的说。
林月微愣,当陈石打开了纸包的时候,有点傻眼了。
纸包里果然是一堆的毛发,黑色的,不过,看着有点奇怪。
“不是,陈石,我们可不能犯错误啊,你这是把谁家大姑娘小媳妇的头发给剪了过来啊!”
陈石气笑了:“嫂子,我是那样的人吗?这是马尾!”
林月再仔细的瞅了瞅,明白了:“哦,原来是马尾的棕毛啊。难怪呢!”
“不过,你搞这个是要干嘛?黏头上?”林月震惊的问。
“是啊,我可是冒着被马踢死的危险剪的啊。”陈石很委屈的说。
“好,那你要怎么黏?”林月又问。
陈石摸了摸自己的头:“我去买点胶水。”
说完又是一溜烟的没了影子。
他直接去了村子口的供销社。
买胶水的时候,供销社的人看了他一眼:“这位同志,好眼生啊,外来的吧!”
陈石咧嘴:“是啊,我去肖家村串门的亲戚,这不是,出来转转,熟悉一下环境。”
“哦,这样啊,你这是什么亲戚啊?”那人又问。
“我妹子嫁到了肖家村。”
“
哦!”那人点了点头,将胶水给了陈石。
陈石拿着胶水乐颠颠的走了。
到了村子口,见周围没人了,才转头去找林月。
“买来了,你给我黏上去。”
林月皱眉:“能管用吗?”
“不试试怎么知道。”陈石不服气的道。
林月无奈,只能过来给他黏头发。
不过……
“你这马尾也不洗洗,骚臭骚臭的!”林月捏着鼻子说道。
“这样的环境,能有就不错了,没的挑啊。”陈石无奈的道。
“好吧!”
林月先是将那些马尾剪了,长短不一但是一般只有手指长短。毕竟现在男子的头发都不长的。尤其是在这边,若是头发太长,感觉很奇怪的样子。
“嫂子,你剪的太短了吧,你看看那些乞丐和要饭的,哪一个不是蓬头垢面的啊。都要饭了,还能弄的干净立正吗?”
陈石看着那些碎马尾的毛,有些郁闷的道。
林月瞟了他一眼:“我倒是想给你搞长一点,可若是长了,你这一脑袋的包能挡住?那不成了头发里面长犄角。”
陈石想想也是:“好吧,那你黏的结实一点啊。”
林月翻了翻白眼:“这不取决于我,取决与你买的胶水黏不
黏。”
陈石没话说了。
林月抹胶水,插头发,但是剪碎的那些头发还是踹在了口袋里,黏几根再去套几根。
眼看着搞了一半,忽然身后响起了一道疑惑的声音:
“你们这是弄甚呢!”
林月吓的一哆嗦,手里的一小撮头发一下子掉在了地上。
转头,看到身后一个穿着灰格子衣服的女人站在那里,她的脑袋上包着围巾,露出了黝黑的脸,眼睛还挺大,就是眼周的皱纹可不少。
“哎呀,你吓死我了!这位大姐你哪里冒出来的啊!你走路都没声音啊!”
林月拍着胸脯问。
不过,她说的话和当地也差不多,不是完全一样,就是有那么股子当地人说话的味道了。
前生林月经常喜欢到处去旅行,主要是了解各地的风土民情,加上她学习能力很强,所以各地的方言不说会,起码能听懂一半,也能说那么一点。
起码段时间是可以糊弄过去的。
眼下,还真是派上了用场。
那位大姐是好奇他们干啥呢,就过来看看,她一声吼出来,林月一害怕,手里的毛掉了。
大姐瞧见了,挠了挠头,抱歉的说道:
“不好意思,俺的嗓门大,没想到你
胆子这么小,吓的把他头发都扯下来了。”
“不过,你们这是弄甚啊?”
林月叹了口气:“这不是,我家爷们好久没洗澡了,头上都是虱子。这会阳光正好呢,我给他抓抓虱子。”
大姐恍然:“也对,这里风凉,阳光还好,抓虱子看的清亮。”
“嗯,对呢!”林月咧嘴笑。
“那你继续!”
大姐摆了摆手,转头走了。
林月在身后瞧了一会,才明白为什么人家问自己了。
因为他们现在所在的这个地方是人家大姐家的地。
虽然是在马路边的树下,可也是地头上,难怪人家会问。
大姐去那边侍弄地了。
林月急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