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摆了摆手,说道:“那都不是事儿。只要是根骨好,苦练就行了。”
一下子找到了这么好的一个小师弟,朱宏超这个做师兄的,也来了精神,这一上午,他亲自教导栓子。
卢光远不放心啊,跟着看了一个上午,最后实在是累的不行了,胸口更是隐隐作痛。
中午吃了午饭,他坚持不住去休息了。
卢光远不知道的是:他去休息午睡的时候,大师兄便将小师弟叫到了面前,问道:
“你既然是光远代替师父收的徒弟,那你就是我小师弟,叫我大师兄!”
夏门栓急忙点头,跪倒磕头叫了一声:“大师兄。”
朱宏超满意的笑了笑。
伸手把他拽起来,拉到了面前说道:
“我来问你。你可知道你二师兄是如何受伤的?”
夏门栓想都不想的点头说道:
“知道。”
大师兄有些意外。
面无表情的问道:“那你给我讲讲他是如何受伤的。”
平常,夏门栓说话的时候吱吱呜呜,你问他点事儿比放个屁都难。
他爹想要知道点啥事儿,更是威逼利诱,甚至还要他憋半天才能说出一两句。
可这一刻,这小子就跟什么鬼魂附体了一
般。
滔滔不绝的便将当时陈石上门挑衅的事儿给说了。
当然,他绝对不会说出实情的!那样二师兄受伤,和他也是脱不了关系的。
栓子说的是:
“原本二师兄没有回来之前,我们临城这一片都是陈石管着的,他外号狮子头,是少林的传人。”
“二师兄回来之前,陈石似乎遇到了茬子,洗手不干了。二师兄回来时候,我们这一片是没人管的,二师兄挑头给管了起来。也做起了扛把子。”
“陈石后来听说了,就来找事,陈石上门找二师兄比武,二师兄一时大意,被陈石拍了一掌在胸口,狮子头转身走了。临走前还说二师兄学艺不精,不配与他为伍。”
栓子的话说完,朱宏超气得七窍生烟、暴跳如雷,一巴掌拍在了旁边的桌子上。
这一掌下去桌子几乎四分裂。
啪嚓一声就洒落了一地。
夏门栓吓了一跳。这一瞬间,面前的男人似乎释放出了无尽的杀气,夏门栓自己也说不上是为啥,他总感觉面前男人给他一种很阴冷的感觉,似乎,对方是见过人命的。
虽然心底很害怕,可怕过之后,栓子忽然勾着唇角笑了。
没错。
他就是故意编了这些瞎话。
恐怕就算是卢光远都没有想到:这小子看上去呆萌呆萌的,其实贼坏。
而且还是闷坏的那一种。
他就是故意要挑拨朱宏超和陈石之间的关系,让他们俩再打一架。
最好是陈石被打的七窍流血,直接去掉半条命才好呢。
原来,夏门栓的爹和娘为了找儿子,和人求爷爷告奶奶,甚至不惜下跪哀求,可以说里子面子什么都丢光了。
夏门栓回家了,当爹和当娘的自然开心,当时看到了儿子欣喜不已,抱着哭,还连亲带抱的。
倒是让夏门栓感动了一把,心说爹娘还是很在乎自己的。
可好景不长,甚至这种被珍贵的感觉都没超过了三个小时去。
晚上吃饭的时候,栓子爹喝了几口小酒,问栓子这几天去了哪里。
栓子傻乎乎的,一边吃一边说了:
“爹有妈有不如自己有,我要去学武,然后赚钱养活自己,到时候看谁还敢欺负我,打我!”
说完,栓子爹咂摸了一下滋味,不对啊!
“你小子不读书了要去学武,我没意见,谁叫我们家祖坟就没冒青烟,没那个学习的材料呢。”
“可你小子说什么
赚钱养活自己,看谁还敢欺负你是啥意思啊。”
“谁欺负你了。你爹我吗?”
栓子有时候还真是蠢,这几天担惊受怕的,栓子爹都憋着一肚子的火气,还愁没地方发泄呢,这个时候栓子还敢理直气壮的吼:
“对,就是说你呢,就是你欺负我,等我学会了武艺,我看你还敢打我不。”
屁大的孩子,梗着脖子瞪着眼珠子和他爹说这话,那不是作死找揍是啥?
栓子爹当时听完愣住了,停顿了几秒钟,转身下地去了外屋,锁了门,把钥匙直接给塞灶坑里了。
然后拎着鞋底子进来了,一把號住了栓子的棉袄领子,扯过来扒了裤子这顿揍。
揍到啥程度,到了后面,栓子喊的声音都差了调,嗓子都哭哑了。
屁股肿的老高,谁叫都要趴着睡。
打到了最后,栓子爹拎着鞋底指着他的鼻子咬牙切齿的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