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叔叔,那人长啥样?”沈秋波左思右想,仿佛有一只笔,在脑海中描绘出那个人的身形相貌,却看不清晰。
“我猜,他能成为一干将士的头儿,一定威风凛凛,名震八方!”铃铛的话,通过孙涛的眼神,已经能够得到相对应的答案来了。
“没错!”孙涛眼中不停闪烁,脑海中浮现出旧日的场景,开始在他沙哑的喉咙中,娓娓道来。
“王上!此人尚未查明来历,只怕来者不善,或是南华奸细!”一位身材高大的银甲将士,单膝跪地朝前方一位男子恭敬说道。身上的铠甲声咯吱作响,震耳欲聋。
孙涛本想为自己辩解,但见前方的男子眺望前方,暂时看不见脸庞。一身银白色的盔甲,在阳光的刺激下,爆发凛冽的寒光。狼烟燃烧的声音不绝于耳,此刻氛围肃静,孙涛的身上已经让汗水浸湿。
“你叫什么名字?是哪里人?”银甲男子冷不丁跳出一句话来,孙涛心头犹如被锤子敲的当的一下,吓了一跳。听那男子声音清亮,语调高昂,显然年纪并不大。
“禀报王上,在下名叫孙涛。是北霄春琴县人士,今年二十三岁。”孙涛深吸一口气,又道:“在下不是奸细……”
“没问你的话,不要多嘴!”那位高壮的将士伸手一巴掌,打在了孙涛脸上,孙涛直感头晕目眩,眼前朦胧,面目发烫,要不是脚跟抵住城头,差点儿就要摔倒在地。
“放肆!”那男子瞬间闪身来到那将士身前,扬手一巴掌打在他脸上,喝道:“你是军人,不是痞子!明白了吗?”
“属下知错!请王上责罚!”高壮将士双膝跪地,恳求说道,但眼中无丝毫怨恨的意思。
“孙兄弟,请起来吧!”男子走到孙涛面前,孙涛听他银色的铠甲噼里啪啦,犹似刀枪互斗,无止无休。抬起头往男子脸上看去,终于瞧清他的相貌。只见他相貌英俊,浓眉大眼,刀削似的脸颊深黄如土,嘴唇略有干裂,但掩饰不住无形的英雄气概。
“见王上之面,如闻英雄,如饮美酒,不觉令人沉醉。”孙涛不由自主的说出这番话来,连自己也有些意想不到。
“孙兄说笑了,我一个粗野汉子,只会舞枪弄剑,哪里算得上英雄?”男子见孙涛依旧跪在地上,忙用双手将他扶起,说道:“我名张远桥,是这镇南关的守将。”
“镇南王!镇南王!”城头站立的将士们,纷纷振臂呼叫起来,霎时间一传十,十传百,逐渐响彻整座镇南关。
“在下孙涛,拜见镇南王!”孙涛见这些将士发自肺腑的呐喊,一时血气涌上心头,连忙单膝跪地,拱手说道。
“呵呵,哪里当得上什么镇南王?都是他们胡乱叫喊罢了。”张远桥忙将孙涛扶起,盯着他的双眼说道:“不知孙兄弟,从春琴赶至边关,这百余里的路程,有何指教?”
孙涛当然听出了张远桥一丝怀疑与质问的语气,当即拱手说道:“在下乃江湖流浪子,游荡北霄大好河山,胸中生出拳拳报国之心,特意来到边关,为的就是能多杀几个南华蛮子,足以大慰平生了!”
“哦?”张远桥目光一亮,随即脑海里闪过一丝疑虑,不免心中自道:“他虽话说的豪情壮志,但难免让人有所不备,还是静观其变为好。”忽轻拍孙涛肩膀说道:“孙兄弟为国为民,实乃一等一的英雄好汉!”
“哎!说来惭愧!”孙涛叹了口气,继续说道:“我这一路,说不上艰辛。但来到关外,马匹被无端掠夺,人被关了足足一个月,还被冤枉为奸细……还请镇南关细查,还孙某一个清白!”孙涛再次单膝跪地,语气甚为沉重。
“还请孙兄勿怪。说来话长,这边关鲜有人来,将士们这般做,也是为了防备别有用心的人,刺探情报。”张远桥微微一笑,可话中并无歉意。
“看来镇南王还是不相信我啊……”想到这里,孙涛兀自站起身子,说道:“王若不信,待蛮子来犯,我去杀他个人仰马翻,敬与王下!”
“此话当真?!”张远桥硕大的双眼中,绽放出惊人的光彩,忙拉着孙涛的双手,将他带到了城头中心位置,身贴城墙,没有丝毫漏缝。
“孙兄请看,前方有什么异状?”张远桥伸指指向前方,那一身铠甲搭在孙涛肩膀上,着实压的孙涛快要透不过气来,但眼往张远桥所指的方向看去,只见一片尘土飞扬,黄沙漫天,却没瞧见什么其他动静来。
“在下愚昧,还请王示下。”孙涛深吸一口气,好让自己的胸腔,能够多入点气,好受一些。
“呵呵,常言道,兵不厌诈。过会儿太阳往西而去,便能看到答案了。”张远桥突然大喝:“来人,给孙兄弟披甲!”
孙涛听张远桥大喝如奔雷袭来,着实错愕,脑海恍惚间,见有两名将士端着一整套银色铠甲,走上自己面前,熠熠生辉。登时领会其中含义,朝张远桥瞥了一眼,只听那两位将士,用极具疆场的嗓音大声道:“请兄弟穿甲!”
“孙兄弟,请吧。”张远桥凝神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