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涛流下眼泪,甚至想斩去十指。为了不耽误沈秋波后续的练习,孙涛拿树枝划拨手指,将已经开始泛黑的血放出来。疼痛感慢慢消失,但孙涛脸色愈发苍白,简单包扎好手指,孙涛清除血迹,起身折返。
眼前一切如初,孙涛悬着的心放松下来,手指也不在流血。
“哎……”
孙涛长叹一声,似乎有着许多话想说。
午后的太阳,更加毒辣。地面没有一只爬虫。若是赤足在地面行走,至少会被烫出泡来。
沈秋波从睡梦中苏醒,发现四周比较阴暗,以为发生了什么事,忙大声道:“孙叔叔?铃铛姐姐?”
“少爷不必担心,我在这里。”孙涛挥手散开落叶,沈秋波恍如隔世。
“孙叔叔,我睡了多久?”沈秋波揉眼问道。
“大概一个时辰。”孙涛笑道。
“铃铛姐姐呢?她还没有睡醒吗?”沈秋波问道。
“我在这呢!”铃铛的悦音传来。
“在哪儿?”沈秋波目光四处寻找,都无果。
“在你头上呢!”铃铛展颜笑道。
沈秋波昂首望去,发现铃铛正悠闲地吃着野果,坐在树根上面,时不时摆动双腿,惬意十足。
“好姐姐,挺会享受啊!”沈秋波打趣道。
“那不然呢?你以为像你一样,睡得跟猪一样,叫你都叫不醒。”铃铛咬了一口果子继续说道:“要不是孙先生拦着,我真想给你俩大嘴巴子,看你醒不醒。”
“睡觉多舒服,好姐姐你还是不懂呀!”
“切!比睡觉有意思的事情多了去了!”
沈秋波收起斗嘴的心思,说道:“孙叔叔,我们开始吧!”
“嗯,时不待我,开始吧。”
孙涛话音刚落,沈秋波从上衣中取出旧黄的《心波经》来,铃铛直接从树上闪到身前,两眼痴痴望着这本书。
“好姐姐,你想学吗?”沈秋波看铃铛如此,笑问道。
“我可没这个心思。就是觉得奇妙,你到底是怎么练出两道内力的。”铃铛似乎想探明答案。
“当时就按照书中所写去练习,谁知气血相融后,我就练出血玉真力了。”沈秋波如实说道。
“血玉真力?这是少爷取的名字吗?”孙涛问道。
沈秋波看向孙涛,说道:“是的。孙叔叔,您之前练过《心波经》吗?”
“练过,但没有第二股内力出现。少爷能练出血玉真力,说明它本身与少爷就十分契合。”孙涛没什么遗憾,只是与他无缘罢了。
“那挺好的,说明想练出什么血玉真力来,还得看自身缘分。”铃铛松了一口气,毕竟这书的诱惑力,实在太大了。
“少爷,既然此书与你有深缘,日后可以多留意一些,说不定可以寻到下半册《心波经》。”孙涛提醒道。
“这书现在还不完整啊?那这书从哪得来的?”铃铛一脸茫然,随即问道。
“当时从一位老者手中买来的,不过也不知姓甚名谁。”孙涛有些遗憾。
“没事儿,我还年轻,机会多着呢,小爷我就不信找不到它!”沈秋波有这个底气,笑道。
“嗯,我相信少爷。”孙涛说道。
铃铛也学孙涛口吻说道:“嗯,我也相信少爷。”
沈秋波哈哈一笑,旋即将《心波经》翻到第三页,铃铛也伸头看来,上面写道:‘内力可润养之物,乃四肢也。四肢对应金、木、水、火,人体为土也。扩内力而充四肢,此为润肢也。’
“这写的什么?有些读不懂。”沈秋波挠了挠头,嘴巴咧着。
“笨!说通俗就是,将内力传入你的两只胳膊,两条腿,就叫润肢!它说什么金木水火土,完全就是浪费纸墨!”
铃铛从中解释,沈秋波还是有些吃不准,便看向孙涛。
“少爷,铃铛姑娘说的没错,就是润肢罢了。当年我也是参悟半天,才想明白。铃铛姑娘一眼就能看透,令我佩服。”孙涛拱手说道。
“孙先生不必如此!”铃铛拱手还礼,而后继续说道:“哼!这下信我了吧!”
“信,以后姐姐说啥我都信!”沈秋波打个油嘴。
“这可是你说的,不许反悔!”铃铛抓住机会,连忙笑道。
“不反悔,不反悔!”沈秋波笑道:“孙叔叔,那接下来,我该如何做?”
“少爷只需先用血玉真力润肢,然后再用普通内力润肢,如此反复几次即可。”孙涛说道。
“好!”沈秋波盘腿而坐。
“这正好用来继续掌握内力,也能更好的将两道内力所均衡,否则长期如此,我担心物极必反。”孙涛眉头微皱。
“孙先生,为什么这么说?”铃铛替沈秋波问道。
“毕竟不是一种内力,若不加以平衡,两者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