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雪晴面色沉沉:“是我大意了,她或许是知道她不是孟立书的女儿了,所以才敢直接跟我们划清关系。”
“我好讨厌她,妈!我真想弄死她!”白若若声音嘶哑,满腔恨意沉沉郁郁,充斥了她整个内心。
她怎么也想不明白,明明一切都尽在掌握,怎么孟倩柔生了个孩子,跟开了窍似的,谁的话都不听,转头勾搭上连她都眼红的男人?
她只要一回想近日发生的那件事,熊熊怒火在心中燃烧,怎么也无法平静下来。
白雪晴道:“不管怎么样,我们要忍。顾家那两个老不死的最近没有跟我打电话,想必他们知道孟倩柔想离婚的事,起了别的想法。”
白若若连着顾家那两位老人,也狠狠地骂了一顿。
反正四下无人,白雪晴任白若若将顾家那两位老人骂了个痛快,又讥讽几句,母女两个这才相伴回家,再想别的辙。
……
周岁宴举行得很圆满。
第二天,孟倩柔将顾寻竹送去幼儿园,带着安衾到了景家,一进门就跟景甫宴到了书房。
安衾叼着一根棒棒糖,靠在书房的门口。
张妈看见了,笑着问:“小安衾也想听听妈妈跟景少爷谈什么话吗?可惜了,小安衾还没长出千里眼顺风耳,快去楼下坐着吧,在这站着多累呀,张妈去给你做蛋羹吃。”
安衾跟个小大人似的:“辛苦,张妈妈。”
“哎哟,多乖的孩子!”张妈乐得见牙不见眼,喜滋滋地去厨房了。
安衾看着眼前这扇门,这实在是太薄了,她甚至只用抽出头发丝长的的精神力从门底下钻进去,就能听见里面人的谈话声。
小安衾舔着棒棒糖,听见孟倩柔道:“这次合作,我没有谈下来。”
咦?
她舔棒棒糖的速度缓了下来。
景甫宴没有生气,反而笑了:“能给我点理由吗?”
“首先是利率问题,他一再要求增加分成利率。其次就是厂子的卫生不达标,跟他口中的那些保证比起来,实在是吹得太过了。”孟倩柔又说:“我没法以原本的利率将合同谈下来,谈不下来就是谈不下来,我只能保证,以后会更加努力的工作学习。”
景甫宴笑道:“OK,明天我就将投资公司转给你,啊,累了这么久,总算可以轻松轻松了!”
“为什么?”孟倩柔惊讶。
景甫宴笑道:“原因就在你所说的那两点里。投资投资,利益跟产生利益的个体都不达标,凭什么获得投资?”
“这就相当于,一个流浪汉向我承诺以后暴富了,会分我一半一样,完全是毫无保障的打水漂行为。此次我想测试的是你是否能在利益下稳住本心,没有为了签合同而肆无忌惮地答应对方提出的任何要求。”
“很显然,你做到了。”
孟倩柔松了口气。
安衾也松了口气。
景甫宴也松了口气,作为一个演员,他终于有时间接戏啦!
他推开门,正好看见安衾站在门口,满脸天真地舔着棒棒糖,朝他抬起眼睛。
景甫宴一把将她抱起:“小安衾,明天跟舅舅去剧组不?”
安衾推开那张凑过来的大脸:“不要。”
“啊?为什么?”景甫宴很失落。
安衾认真道:“宝宝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什么事?”
安衾一脸嫌弃:“重要的事情是不能随便告诉别人的,舅舅太笨了,宝宝不要跟大笨蛋在一起,会变笨的。”
“啊?”
景甫宴如遭雷劈。
安衾挣脱他的怀抱,屁颠屁颠地跑向孟倩柔:“妈咪!宝宝明天想跟哥哥去看爸比。”
孟倩柔有些意外:“能给我个理由吗?”
安衾摇头:“保密!”
看她一脸得意地舔着棒棒糖,孟倩柔叹气,女大不由娘啊,她女儿才一岁,就有自己的秘密了!
“那好吧,我让保镖跟你们一块去,一定要回来啊,不要被爸爸的花言巧语蒙蔽!”
安衾才不会呢!
她觉得自己是很聪明的,拍拍胸膛:“放心!”
……
次日一晚,顾寻竹一下课,就被安衾缠着去见爸爸。
他正好也有些话想问顾翎,立刻答应,两个小孩在五个保镖的簇拥下去了医院。
一路上,无数路人投过来好奇的目光,还有人拿出手机拍摄。
保镖头皮发麻,他们可还没接过这么引人注目的单子。
当即发挥职业精神,将人保护得紧紧的,偶尔还对要求合照的路人表示“不好意思。”
打扮甜美可爱的安衾,被冷酷但圆圆脸的顾寻竹死死握在手中,警惕地盯着每一个试图接近他们的人。
虽然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