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总管,我才想到,咱们的马匹都是从永乐城了里迁出来的!”
“这若是到了北郡十三县,那里可是极寒之地,咱们的马匹多半受不了。”
“我先让兄弟们牵着马去找找方圆几里有没有铁铺,好把马掌换一下!”
“最起码也要换几副耐寒的马掌!”
说罢,就向其他锦衣卫摆了摆手,并扬声喊道:“诸位,牵着你们的马去找找有没有铁铺,把马掌换一下!”
魏忠天听后,一把掀开车帘,怒不可遏的从马车中走了出来。
气的浑身发抖,来到孙燕青的身前,怒骂道:“你这厮!换什么马掌!”
“何不以溺自照面(译:怎么不撒泼尿照照你自己)”
“你什么身份,我什么身份?没有我的应承,你竟敢随便支走其他锦衣卫!”
“我看你是活腻了!”
“你分明就是在拖延时间!”
魏中天的话极为刺耳,换做平常,孙燕青定会反驳。
可为今之计,还是得先稳住他。
于是眼珠子提溜转了一圈,随之双眼一横,厉声回道:“不错,我就是在拖延时间!”
“凤主这次让你去北郡十三县,虽然没有规定时间,但你若是迟迟不归,定会治你怠慢懒惰之罪!”
“我早就看你不顺眼了,既然你今日落到了我的手上,定不会让你如意!”
孙燕青之所以会这么说,其实就是想让魏忠天安心些,否则如此拖延时间,定会让他起疑,怀疑自己已经知道了中州城之事,以免打草惊蛇。
现在还没有完全走出永乐城的管辖范围,若是贸然对他动手,被外人得知,必定会惹出没必要的麻烦。
而此时的魏忠天,听见他这么说,虽然有些气愤,但想过之后也放心了不少。
旋即不屑的瞥了他一眼。
“孙大人!我早就知道你和你爹对我很是厌烦,不过你放心!”
“只要你能把我安全的送到北郡十三县,日后或许就再也不用看到我了!”
魏忠天此言,恰好证实了孙燕青他爹的说辞。
不禁心头一紧,余光瞄了眼,随后佯装无所谓的神情笑了起来。
“魏总管还真是会开玩笑!”
“难不成你要在凤主面前说我的坏话?”
“让我从你眼前消失?”
“不管怎样,我父亲也是当今凤主的皇室宗亲,就算凤主相信你的胡言乱语,凤主也不会杀我的!”
孙燕青在魏忠天的面前乱说一气,却反倒让魏忠天深信不疑。
可魏忠天刚要开口,孙燕青突然觉得背后一凉,猛地转身一瞧。
只见在他身后出现了四五名的黑衣人。
顿时把魏忠天吓了一跳,紧忙掀开车帘躲进了马车中。
孙燕青见状,先是把腰间的绣春刀握在手中,可转念一想,又慢慢把手收了回去。
见这几个黑衣人对自己好像没什么敌意,于是把头转向了马车,心中一惊。
渐渐眯起双眼心中暗想。
这些人莫非是要对付魏忠天的?
那正好。
于是孙燕青慢慢向马车的后方移动,并扬声对马车中的魏忠天喊道:“魏总管,千万不要出来!”
“这几个黑衣人太过厉害,我实在抵挡不住啊!”
对面的黑衣人见孙燕青如此会演戏,不由纷纷伸出大拇指,并点了点头。
旋即一拥而上,向马车扑去。
孙燕青就在一旁看着,嘴中还在不断的嘀咕道:“幸好方才让兄弟们去给马匹换马掌了,否则还真是不好办。”
而就在他嘀咕的同时,眼前的马车竟被这些黑衣人劈成了两截!
孙燕青一惊,没想到这些黑衣人竟如此厉害。
可让孙燕青惊愕的是,马车上内竟空无一人。
黑衣人互相看了几眼之后,纷纷把目光放在了孙燕青的身上。
并瞪着眼睛慢慢向孙燕青身边逼近。
“孙大人!这是怎么回事?”
其中一名黑衣人竟还知道孙燕青的名字。
孙燕青见状,急忙摆了摆手,并指着那辆仅剩残骸的马车说道:“刚刚你们也看到了,魏忠天进了马车后就再也没出来过?我也不知他为何没在马车中?”
而就在这时,黑衣人的身后突然出现数十名穿有盔甲的士卒,紧跟他们身后的便是魏忠天。
孙燕青百思不得其解,看着魏忠天,眉头拧成了麻花状。
只见魏忠天从这些穿有盔甲的士卒身后走到了前侧。
得意的奸笑道:“孙大人!请你好好看看,我身前的这些士卒是什么人?”
由于这些人都穿有盔甲,且头盔压的很低,根本看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