殆尽,绝不给他们任何喘息的机会!”
双方队列中的军卒,士气高涨,眨眼的功夫就拼杀在了一起,嘶吼声与冷兵器互相交错的声音,顿时响彻整个皖城南侧。
原本洁白的雪地,霎时间被鲜血染红。
寒风刺骨的冬季,双方的军卒却一点也感觉不到冷,鲜血飞溅,让本来平静热情的皖城,顿时成了炼狱。
军卒们杀红了眼,方去病更是挥剑砍杀无数。
吐出的哈气,都能闻到血腥味。
原力群更不示弱,转眼几个来回,在他身边就躺下了无数名胡人的尸体。
而带头的那名胡人军卒,却一直躲在最后侧,迟迟不肯参与其中。
高田还在时,此人就是个马前卒,如今高田已死,他原本是想把此消息呆带回胡族盘据地,可这些胡人的军卒,却哭着喊着要为高田复仇,相持不下,他只能硬着头皮带着不到百人的胡人骑兵前来厮杀。
可毕竟是骑兵,与虎贲卒这种步卒对抗,根本占不到任何甜头。
转瞬之间,死伤无数。
方去病见状,瞪着双眼,命身旁的一名军卒抓准时机将此人擒获,所谓擒贼先擒王。
可让方去病意想不到的是,此人虽然一直躲在最后,但功夫却很好,几名虎贲卒多次想趁机将他抓获,却都被此人反杀。
与此同时,那些站在一旁的浪人,见胡人节节败退,再也忍不住,刚想趁机冲入其中,他们的身后却赶来了数百名穿着官服的侍卫,纷纷手拿短刀,目光肃杀。
其中一名浪人见状,先是一怔,随即用岛国的语言轻声嘀咕了句。
“他们是捕快?”
此时还在厮杀的原力群,看见这些捕快,不禁心中一沉。
原来王爷所说的自有办法,是他们?
可他们毕竟是捕快,让他们查查案子,抓一些市井之徒还好说,面对这些浪人,不就是送人头吗?
而就在他有所担忧之时,只见其中一名捕快,提刀便砍,所用的招式却一点也不像官府所教的那些,更像是江湖人,莫非他们不是正儿八经的捕快?
见这些捕快伸手不凡,其中一名浪人有些疑惑的用大兴语言问了句。
“你们到底是何人?”
“寻常的捕快我们见过,根本没有你们这种身手!”
捕快们听后,互相看了几眼,随即一个中年男子扬起嘴角笑了起来。
“没想到你们浪人还会说我们大兴的语言,还真是小瞧你们了!”
“你们可曾听说过白役?”
“寻常捕快当然没有我们这种身手,但我们并不是正宗的捕快,而是县衙聘来的白役。”
“你们这些大兴之外的岛国人,当然不知道。”
旋即又是一刀划过,撞在浪人的长剑上,愣是把那名浪人击退数米之远。
“不管是何人?”
“胆敢对大兴不利,我们这些江湖人,定不会轻易放过!”
“区区几百名浪人,又怎么是我们的对手,拿命来!”
一声怒吼过后,这些白役与浪人也互相拼杀了起来。
看在眼中的原力群,这才明白,原来方去病早就做好了部署。
而这些白役,正是方去病花了大价钱让马随文在江湖上请来的义士。
不知过了多久。
寒风骤然刮过,将地上的白雪顿时刮起数丈之高,浪人相继败退,百名之中死了数十人,躺在雪地中,身上覆盖了层层白雪,眨眼的功夫就被染成了血红色。
瞬息过后,连同尸体周围的鲜血都被结成了薄冰。
剩下的浪人,见势头不妙,本想撤退。
可这些聘来的白役,根本不想轻易放过,紧追不放。
方去病这头,更是把胡人斩杀殆尽。
其中多亏了原力群,力魄敌军,将平生所学全部施展。
唯独那个带头的浪人军卒,原力群反倒有些吃力。
方去病见状,看见眼前的这些胡人已经损失大半,急忙把原力群从人群中搀扶到一旁,轻声应道:“原老,你还是先歇歇吧。”
“这些胡人已经不足为惧,那些浪人也被白役击溃,对付剩下的这些胡人,就只是时间问题。”
旋即就要转身重新投入拼杀当中。
却被原力群给拽了回去。
“王爷,擒贼先擒王,老夫要尽快把那个胡人拿下,否则这么打下去,就算最后胜利了,咱们虎贲卒的损失也会很大!”
方去病本想再劝劝他,却不知原力群竟突然一跃而起,捡起地上的一把弯刀,朝着那名军卒砍了过去。
几十个回合过后,这名带头的胡人却毫发无伤。
反观此时的原力群,虽然浑身上下也没有半点伤口,但岁数在那摆着,多少还是吃力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