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
阳光明媚,旅舍外的墙面,倒映着斑驳的树影,重新营业之前,有不少准备功夫要做。
两个外行人开始鼓捣着这家店,一个负责搞卫生消毒,一个负责联系供货商跟洗涤厂,老板娘还叫人来维修了店内监控,她一度怀疑,丈夫为了方便偷情,故意弄坏了监控(去年才换的新设备,怎么可能坏那么快),就算不是,她也认定了~
“小倪~”老板娘冲着楼上喊。
“有~”家明屁颠颠跑到楼梯转台,“怎么了?”
“一会儿有师傅过来换新的门头招牌,我有点事儿下午不在,你盯一下。”老板娘刚洗过手,一边用纸巾擦拭着,一边交代道。
“哦,好。”家明刚要回去接着做卫生,突然想起点啥,又噔噔噔跑下楼,“那个…弄好要付钱吗?”
小东西不算太笨,老板娘抿嘴一笑,拿了笔钱给少年,随后大步流星地走了。
折腾了一周,准备得七七八八后,老板娘便撒手不管了,既不是繁华地段,又关了那么久,她估计不会有啥生意,小倪一个人看店足矣,拍拍苍蝇、发发呆,一天就过去了,就像她老公以前那样。
可家明不这么想,他觉得,老板娘能把货款交给自己,是一种信任,他必须好好工作,只有这家店活下来,他的工作才算稳定下来。
果不其然,店铺一整天都拍乌蝇,路过门口的路人也不多,这家旅舍,和古代的客栈有点儿像,麻雀虽小,但五脏俱全。
少年盘算了一整天,小本本上写着一堆笔记,例如,日收入多少才能收支平衡?有几间大床房、几间普通房,几间双床房?搞什么活动可以引流?要不要增加早点配送服务?
诸如此类,然后找人制定了一摞小卡当名片,上面印着一行大字“凭本人学生证,享打八折优惠!”,希望会有用吧…
为了方便,家明带了部分行李搬到店铺住,首选一楼带浴室的普通房,隔壁是储物间,离前台最近,旅舍的格局很特别,一楼面积还没楼上的一半大,所以当初装修时,老板没有安排客房在一楼,只留了仓库、后厨、办公室(除了招待朋友泡茶,没啥用途)和一间睡房自用,正是家明搬进去的那间。
听说…中风老板跟女员工,就是在这里被捉到春光乍泄的。
前台出来的位置,安置了一个小沙发和带玻璃柜门的货架,用来卖点泡面零食啥的,看起来毫无违和感。
正当家明全心全意投入到工作中时,体育学院掀起了一股奇怪的流言蜚语,有谣言在传播,说体训班的乜棘是不良少年,欺负同学、收小弟,还要别人伺候他。
起初,当事人并不在意别人的嘴碎,反而觉得这是对他的一种赞美,是的,他乘势而上嘚瑟了,甚至乎摆起大哥大的谱,直至被班导约谈,这才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乜棘,你作为一个大学生,是受过高等教育的人,射击时箭不对人,习武时拳不欺人,老师天天挂在嘴上,你应该明白这个道理吧?”班导苦口婆心,试图把这孩子引人回到正途上。
“我知道…”乜棘挠了挠后脖颈,有些不明所以。
“你知道?那你还学古惑仔欺负人?还收小弟?”班导的眼神中,充斥着不满,觉得这个学生给自己丢脸了。
乜棘恍然大悟,一定是那些流言传到老师耳朵里了:“我没有!那些都是谣传!”
“谣传?他们干嘛不传别人,就传你?”班导一脸的不信,表示你别狡辩了,“本来这事儿我也不爱管,但是已经传到校长耳朵里去了,校长问学院长,学院长跑来跟我打听,欸,你可真牛逼啊?”
“可能是我太有魅力了吧,那些人妒忌~”乜棘不光嘚瑟,还自恋,想想又觉得事有蹊跷,学校老师一般是不管学生私事儿的,逃课都没人搭理,居然会为了屁大点的事在这里上纲上线,不对劲,他痞拽痞拽的继续道,“再说了老班,校长先生一年到头露过几次面?这种捕风逐影的事他会搭理?是田劲鹏告的黑状吧,我没记错的话,大家可都传他是校长亲戚~”
“无凭无据的,不要乱说话。”虽然关系户的事儿班导有所耳闻,但作为老师,他必须维护校长的声誉,“如果你这件事是真的,那是非常恶劣的行为,我们学校绝不容许有不良帮派的存在!”
“你们不也是无凭无据,还好意思说我~”乜棘不服,嘎嘎不服。
“你…就你这态度,妥妥的小瘪三,我觉得有必要知会你家长一声。”班导说不过就要告家长,哪儿来的臭毛病?以前教小学的吧?
卧槽…头痛,乜棘从小到大,最怕就是告家长了。
“别别别,老班我错了,我保证,我真的没有收小弟,没有欺负人。”乜棘收敛起他的嬉皮笑脸,故作严肃且认真地举着三根手指,对着天花板发四!
无证无据的,学校能拿他咋样,给老师做足面子工程,应该就没事儿了。
“那你受伤请病假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