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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天后的上午。
手术是不可能推迟的,周若只好取消了去给二老送机的计划,她想安排贺显谟去送,可贺显谟也不放心她一个人手术。
于是,前一天晚上,两人因为这事儿掰扯了快一个小时,后来周若累得睡过去了,不管他了。
不知道贺显谟是以什么理由跟贺曙行和白清如说的,但第二天早晨白清如来电话的时候,跟周若说他们已经叫好了去机场的车,让她和贺显谟都放心工作,落地之后会给贺显谟报平安。
这几天周若和白清如还有贺曙行都相处得不错,她也很礼貌地和他们道别了,客套了一句「您和贺老师有空多来伦敦转转。」
「好,一定,你有时间也可以来海城走走,不打扰你了,快去上班吧。」白清如在和周若相处的时候很有分寸,毕竟已经提前知道了她不可能和贺显谟结婚,也就不会用和儿媳妇相处的模式和她对话,两人更像是刚认识的朋友。
周若还是挺享受这种相处模式的,其实白清如和贺曙行的包容程度比她想象中好得多,在她开诚布公谈过之后,他们也没有再阻挠过贺显谟,这两天他们会趁白天周若和贺显谟上班的时候过来包饺子和馄饨,贺显谟这边冰箱里的冷冻柜都被各种馅儿的饺子和馄饨填满了。
晚上周若跟贺显谟一起下班回来就能吃到二老做的晚餐,满满一桌,三天就没重样过。
因为贺曙行和白清如在他们的关系上松了口,贺显谟和他们相处时的态度也好转了许多,至少没有再出现过矛盾。
前一天晚上吃完饭之后,白清如趁贺显谟不在的时候跟周若聊过几句,她说,觉得贺显谟现在比以前开朗了很多。
白清如还说,这几天她和贺曙行也有在反思,之前可能的确是过分地把自己的想法灌输给贺显谟了,导致他内心深处一直很压抑,但之前并没有意识到这是一种控制。
周若当时只是听着,没做过多评价,也没给她建议和探讨,她觉得自己还不够资格。
但白清如和贺曙行能在这么短时间内就意识到这一点,挺不容易的,毕竟没几个长辈愿意承认自己在教育方面的缺陷,从他们的行为,周若也看得出来,他们是很爱贺显谟的。
周若跟白清如通完电话的时候,贺显谟刚好收完餐厅出来,他很自然地走到鞋柜前换了鞋,随手拿起了周若的车钥匙,拉着她一起出门。
这几天两人都是一辆车来回的,周若也习惯了。
上车之后,周若跟贺显谟说「刚才白老师来电话了,说他们自己约了车。」
贺显谟「嗯」了一声。
周若「没良心的,你还真不去送。」
贺显谟「以前也不是每次都送,他们经常来,对伦敦很熟了。」
其实送机这件事情没有很重要,是周若太当回事儿了,之前他都是很自然,遇上周末或者放假了才去送,工作日都是二老自己约车去。
说到这个事情,贺显谟不由得想起了这几天周若和他父母的相处——这是贺显谟第一次想到用「体贴」「细心」这样的地字眼来形容她,白清如只是那天晚上以一直以来偏头痛的习惯为理由,差使贺显谟出去买了趟药,周若竟然就把这事儿记在了心上,还给白清如带回了她们公司刚研发上市的药。
得知贺曙行喜欢喝茶,周若就把自己公寓的红茶拿来送他了。
诸如此类的事情还有很多。
贺显谟想到了还有些吃味,打着方向盘斜睨了周若一眼,阴阳怪气地说「你对我爸妈可比对我好多了。」
这话酸味太
冲了,周若一下就听出来了,好笑之余又忍不住骂他一句「神经病。」
没见过有人连自己父母的醋都要吃的。
「难道不是么。」贺显谟冷笑了一声,「你记我的喜好可没记这么清楚。」
周若「需要我提醒你一句么?」
她靠在座椅上,懒洋洋地看着前方的路,「咱俩,是你主动的,你见过有人会去记一个死缠烂打追求者的喜好么?」
贺显谟「呵呵。」
吃瘪之后他也有些不服气,脑子转得飞快,马上找到了新的突破点「你对他们好得像是儿媳妇对公婆似的。」
周若没什么特别反应「哦,是么。」
贺显谟「你比诗岚对他们还好。」
他搬出诗岚,意思就明确了,当时他们两个人是到谈婚论嫁那一步了。
「这么夸张?」周若还挺意外的,「实话说,我并没有刻意去对他们好。」
贺显谟侧目瞄她一眼。
「我没口是心非啊,我不是你,没嘴硬的习惯。」周若一下就看懂他这个眼神的意思了,「平时我跟长辈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