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泽,君泽!”
“嗯?怎么了?”
“你一副有话要说的样子,现在倒是反过来问我怎么了?”
王羽然早就发现了,林君泽一副有心事的模样,很快她便也放下了自己的刀叉。
“你是不是想问那个摊主的事?”
林君泽本想开口说不是,可话到了嘴边又被咽了回去。
而他这样的举动都被王羽然看在了眼里。
“那个摊主是负责过一个案子的被告人的家属。而我当时是原告的律师......”
王羽然在做简单的关系介绍时,思绪已然飘回到了那个时候。
往事一幕幕闪现在了她的脑海......
“当时我的委托人正经历了一场职场性骚扰,不管人证物证都指向了那个摊主的儿子。”
“我知道!”
眼看着王羽然的胸口起伏越来越剧烈,林君泽猝不及防的冒出了这么一句。
听到低沉的嗓音响起,原本沉浸在过去的女人突然震惊的抬起了眼。
四目相对间,林君泽的眼里满是对王羽然的心疼。
他知道,他当然知道了!
那件案子闹得很大,讨论度几乎居高不下,甚至不亚于这会儿帝星科技随时可能倒闭的新闻。
“那个摊主的儿子是被冤枉的,是被上面推出来挡枪的。过年本来可以有最光明的未来,现在却只能靠着自己父亲摆摊来养。”
那个少年,原本是在企业实习准备公务员的考试,然而那段时间公司的高层却闹出了不小的花边新闻。
那时两耳不闻窗外事的他,根本不知道危险即将降临。
就在国考放网的那一天,他落网了。
“我始终是有罪的,因为这种情况我不是第一次遇见,老天都这么给我机会去弥补了,我还是没能......”
“这不是你的错!”
面对王羽然如此自责的模样,林君泽突然大胆地伸出了自己的手。
感受到手背上温热的触感,她竟一时间忘了反应。
“有许多律师会不会死刑犯辩护,哪怕他是个罪大恶极的人。”
林君泽嘴上安慰着王羽然,心里却在为两人有了实质性的肢体接触而兴奋。
他试探的将自己的指缝与其对齐,即便是表白的话没说出口也无所谓了。
另一边,萧允儿跪在宋家老宅的门口没有一点精气神,听到用人的来报宋老爷子与宋老夫人相互对视一眼脸上全是尴尬的神色。
一旁的佣人偷偷的观察着二人的脸色默默的吞了口口水。
“把人带进来吧。”
“不行,万一有狗仔呢?”
“那她这么跪着也不是个事儿啊。”
宋老夫人心一软便对着佣人放话,可宋老爷子却二话不说就把人拦下了。
殊不知,如今他们已是进退两难。
如若让萧允儿在外这么跪着,躲在暗处的狗仔们一定会报道自家儿子是个负心汉,提上了裤子就不认人。
如若把人带回家,那他们的措辞更加不会客气。
不管如何宋家是盛定这次头条了!
“不如给萧家人去个信,让他们把女儿接走。还能有父母真能狠心不管自己的儿女吗?”
“你怎么就知道萧允儿今天的这出不是家里人给出的主意?”
听闻这话宋老夫人一下就沉默了,她的嘴唇颤抖五官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挤在了一起。
宋远哲说他根本就没碰过那个女人,他说萧允儿肚子里的孩子不是他的。
这些他们作为父母可以选择无条件的相信,可即便是这样不能冷处理!
“你们今天晚上辛苦一下,多留意一下周边的情况,如果发现有什么不对劲立马通报。”
“是!”
“还有,想办法约一个羊水穿刺,越快越好!”
“是”
这天晚上,宋家把自己能调动的人手都调动了起来,在大门被打开的那一刹那萧允儿的眼里仿佛看见了曙光。
然而很快她眼里的那束光亮就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熄灭了,因为那群人的任务是巡夜,与她没有任何关系。
此刻周遭的气温越来越低,丝丝寒意围绕着她,双腿也早已开始麻木,没了知觉。
又累又饿的萧允儿开始逐渐失去了对外界的感知,频繁呼吸之间她只觉得自己的身形愈发不稳。
伴随着“砰”的一声,她清楚的听到了骨头与水泥地面亲密接触的声音。
迷糊间只听到有人在断断续续的呼唤自己!
她竭尽全力的想要睁开眼,却只能看见一个模糊的轮廓。
是宋远哲吗?
“病人应该是在外面跪了太久体力不支晕倒的,再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