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与乐话音刚落,许韫宴便起身将她拥入了怀中。他轻轻吻了顾与乐耳畔地发丝,朝着他声音低沉却满是坚定地道:“秦家要让你还这份情,我陪你一起还。我不管他秦景琰是残了、瘫了或者是死了,如果秦家人让你陪到他身边,那我便陪你一起去。我们夫妻同心,给他双倍照顾。”
“那秦景琰不得怄死啊。”听着许韫宴极为认真地话语,顾与乐忍不住破涕为笑。
“怄死便怄死吧,那也是他们提的。但是怎么说,站在我的角度我还是很感谢他救了你。所以他可以放心,我一定会很用心的照顾他的。”许韫宴说着,牵住了顾与乐的手,与她十指相扣。
“阿宴,家里的事儿都处理好了吗?”顾与乐将头轻轻地靠在许韫宴的肩上,朝着他有些小心翼翼地问道。
“当然,我出手了的事儿,必然是可以办成的!”许韫宴揉了揉她的脑袋,朝着她笑意吟吟地道。
“伯父伯母怎么说?”顾与乐问着,心里还有一丝忐忑不安。
“其实我爸妈还是比较好讲的,就是我家老爷子迂腐一点。但是没关系,他看到咱们女儿的视频后,什么原则啊底线啊,都没有了!这不,立刻给我踹回了江城,让我马上带着她的孙媳妇和重孙女儿回家。”
“阿宴,忧忧......”听到许韫宴这么说,顾与乐闪过了一丝犹豫,毕竟血缘摆在那,许韫宴又是以孩子去说服的家人。万一哪天真相被发现了,她怕许家人没有办法接受。
“乐乐,我说过的,忧忧是我的亲闺女儿。还有,忧忧只是起到了锦上添花的作用,但实际也是我家里人老早就希望我和我姐回去了。我这样呢,也算是给双方一个台阶下。”似乎是看出了顾与乐心中的顾与乐,许韫宴立刻宽慰道。
“阿宴,等秦景琰醒了,没有生命危险了,你就带我和忧忧一块儿回家吧。对不起啊,本来我就应该早点和你一起回去的,现在却出了这样的事情。”说到后面,顾与乐十分愧疚。
“不着急,我这次休假休得比较久,还有许多事得去处理。我和我爸妈说清楚了,等下次休假我们再回去。乐乐,接下来我可能会比较忙,秦家那边实在不行,我会拜托我姐找我们家人出面。”
“是有什么任务吗?”顾与乐听后心一紧,朝着顾与乐道。
“这几年我们一直在追一个混迹于东南亚的头号大毒枭,此人作恶多端、手上人命更是不计其数。但是至今,连其性别和长相我们都不知道。这些年为了追踪他,我们折进去不少兄弟。这一次我们得到了可靠消息,说他出现在了金三角地带。我们接下来会联合几国警方,共同将这个大毒虫给缉拿归案。”
许韫宴说着,顾与乐默默地握住了他的手。每次许韫宴出任务,她都是提心吊胆的。可他是一名警察,这是他的责任和使命。
但也正是他们这些英雄,用他们的血肉筑起了一道长长的防线,才能将这些祸害人的东西,阻挡在国门之外,给了国民一个和平稳定的生活。
当年,忧忧的爸爸便是这样牺牲的。可是,却没有人知道他,他就这样被留在了异国他乡,无法魂归故里。
她一直有个心愿,便是有一天,能够带回他们夫妻俩的尸骨。可是她心里也很明白,这个希望是非常渺茫的。
当年那样的情况下,她就算没有亲眼看到,也知道落在那群畜生手里,会是怎样的一个下场。
想到这,她声音有些颤抖地朝着许韫宴问道:“是阮..沙吗?”
顾与乐说完,她明显感觉到许韫宴的身子僵住了。
沉默了片刻之后,许韫宴双手撑在了顾与乐的肩头,轻轻将他带离了自己的怀中,低下头,目光灼灼地朝着她有些不敢置信地问道:“你怎么知道?”
阮沙虽然是这几年来活跃在东南亚最大的毒枭,但平时不接触这一方面的人,是不会知道的。
顾与乐不仅知道,还能第一时间精准的猜出了这个名字,这让许韫宴感到极为惊讶。
惊讶过后,他心下便有了答案。顾与乐知道这个,一定当年她的经历还有顾无忧的父母有关。
顾与乐至今一直肯告诉他当年她到底遇到了什么事儿,她不说他也不常问。他不希望顾与乐撕开自己的伤口,让自己再次受伤。
可是他也明白,她当年一定是遭了特别大的罪。想到这,他便更加心疼了。
“忧忧的爸妈,就是..被他的人害死的...”顾与乐低垂着眉眼,有些咬牙切齿地说道。
当年顾无忧的母亲将顾与乐推出窗口时,将顾无忧父亲卧底多年收集的资料证据塞进顾与乐的手中时,曾和她说过这个名字。
她让顾与乐记住这个名字,如果有机会,让她替她们报仇,替那些惨死在阮沙手下的同胞们报仇。
如今许韫宴便是要去执行这个任务,她希望他平安,更希望能将这个魔鬼缉拿归案,避免更多的家庭陷入不幸。
“乐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