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诗染回头一瞅,还真是自己老妈不是时候的出现了,拎着黑包儿,戴着黑眼镜,一袭黑裙飘飘荡荡,一本正经地出现在了她和小张眼前。
“她咋跑这儿来了?小姨说的?”李诗染自问自答,伸进去的手嗖的缩了回来。
张海呢,塑胶泥做的他也头回见到李诗染妈妈。
两人模样有几分相似,尤其那份傲娇劲儿,简直就是母女的绝配。
就是这一身黑衣,看着怪吓人的。
陶月芬饶有兴趣地瞅了李诗染一眼,仿佛看到张无忌一般。
她虽美得让人心惊肉跳,可这眼神儿,唉,还不如外人来得亲切。
几秒钟过后,陶月芬走到二人身旁,停止盯张海,转向李诗染,露出微妙的笑意说:“诗染,你小姨说你东西挺多的,怕你不好拿,我就来了。”
然后开始寒暄张海:“你好,我是诗染的妈妈,你跟诗染啥关系啊?”
张海微笑回答:“阿姨您好,我是李诗染的同学,今天偶遇跟朋友坐车,李诗染拿那么多东西挺辛苦,我就搭把手。”
陶月芬点头表示明白,指着一边说:“听说那边是进站口。”
张海赶紧接茬:“没错,我把朋友送到站台,回来就该从这边出去啦,走累死了。”
这小子应变能力挺好的。我就是想亲手摸摸你女儿的脚罢了,不过这事儿咱可没法答应,得操心的事儿还有很多呢,比如你们家人的命脉得以保全,这个责任可不轻呢!等你以后用女儿来补偿我,也算公平交易咯?
陶月芬瞅了他几眼儿
张海说得头头是道,但她可是亲眼看见女儿往人家口袋里塞东西,那动作亲密得让她嫉妒。她怀疑地看着张海。
看看我可怜的孩子,在我这个娘面前都没笑那么甜呢,你咋能让她嫣然一笑呢?
然而,看到女儿在这小伙子面前这么轻松的样子,她也有种欣慰。李诗然自从小时候经历起那段可怕事件就有心结,深受童年阴影的影响,不仅仅害怕雷电,还有不与人敞开心扉的恐惧,即使面对自己的亲生父母也是如此。而在这个男孩子面前,她却表现得那么释然。
陶月芬琢磨,究竟有啥不一样,让这娃赢得女儿的芳心?
她脸色舒缓下来,笑眯眯地问:“请问这同学怎么称呼啊?”
张海看着她,正准备自我介绍说我叫吴三桂,可转念一想这样不妥,万一暴露了身份,岂不更惹麻烦,便如实告知:“我叫张海。”
听到这话,她笑容瞬间冻结,双眼瞪得老大。
“你是张潇和刘卿卿的儿子?”
得知这一切,她原先的喜悦一扫而空。
并非因为她反对张海,而是担心如果女儿和这小子谈恋爱,甚至未来成婚成为亲家的话,那个家伙会不会像块狗皮膏药似的粘上来,那厮怕是对那貌美如花的亲家夫人日思夜想不可罢休吧?
虽说可能性不大,但不得不防。再说,张海这小子成绩还远不如咱家闺女呢。
“没错呀,你跟我父母很熟吧?难道是朋友?”张海装模作样地问,他其实早已了解到他们之间的过节。
那次在车上,老张和老李笑嘻嘻地聊着往事,都把它当作青春的回忆,只有陶月芬似乎依然耿耿于怀,才会脸色骤变,显然是失控了。
“早些年见过。”陶月芬冷冷地回应,显然在她心里 那时的好友已不再是真正的朋友。她顿了顿,继续说:“张海同学,今天你真是帮了我们大忙,这些东西太重了,都让我拿来吧。”
“行!”
张海顺手把两个沉重的袋子交给陶月芬,她一手提起蛇皮袋,轻轻一摇,瞬间腰就有些吃不消,差点没站稳。
“这,这是什么鬼东西啊,这么沉。”
“阿姨,不劳烦您操劳,还是我扛着吧,确实挺重的,穿着高跟鞋还是小心些啊!”
张海连忙将袋子接回来。陶月芬瞥见自己脚上的高跟鞋,转头对张海说:“你眼睛真亮,都看出我穿高跟鞋啦?”
李诗染望向陶月芬的双脚,心中暗自腹诽:“哼,这货就是个流氓,盯人先盯着人脚看,难不成你这色胚还想摸摸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