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嘭”
傅璟一开门，走进寝宫，越过桌案，抬眼看去，就发现空了的床，几根绳子断了，零零散散。
“……”
“出来。”站在房间中间的男人呵道。
097眼看对方发现自己，也不藏着掖着，突然出现在床上，妖娆妩媚地坐着。
身上穿着在卧室里连翻带挖地找到的傅璟的一件外袍，松松垮垮地披在身上。
“哎呀呀，被发现了呢。”097一身红黑的衣袍，明显不合身，像是急急忙忙穿上的，他撑着脑袋，肘关节抵在大腿上，饶有兴致地看着黑了脸的傅璟。
“你……”不等傅璟说完话，097就瞬间出现在他的身边，侧耳细语，“你幼不幼稚啊？”他说的幼稚，不但是指傅璟今天对自己的所作所为，指的也是他仅仅只会抢夺清朔门的机遇。
“?”
傅璟刚要擒住097，但到触及之时，只摸到他的一缕发丝。
见不得逞，他朝097的身影疾步跑去，留地上一串幻影，097见躲不得，只得接下他的一掌。
虽说是赤手空拳，但威力非凡，097本就没有内力，若不是有积分在垫底，早已被傅璟杀死过千万回了。
“傅璟，你对清朔门干的都叫什么事?”097堪堪应下男人的一拳头，见缝插针说道。
“都是些什么小儿科呀！”
“你是在玩过家家吗?”傅璟的拳头，尽管不带有杀意，却满含愤怒。
他有种拳头打在棉花上的感觉，自己的每一招，对对方都没有造成实质性的伤害，差点怀疑自己的实力。
他甚至有点郁闷。
097才不管这么多，“李戚箐——你亲爱的师尊，他在乎过你吗?”
“他一味地欺骗你，挖你丹田，抽你手筋，废你修为，甚至是不顾你的苦苦哀求，将你逐出师门。”
“你把他当师尊，他有把你当徒弟吗?你不过是他增进修为，获取飞升机会的垫脚石罢了。”
“还有你的同门……”
傅璟再也听不下去了，“够了！”
“你怎么知道那么多的?”
“你到底是谁！”他不知道眼前的人到底是谁，他为什么如此了解自己的过往，他凭什么可以肆无忌惮地在自己面前述说自己的遭遇。
可能是愤怒与抵达了极点，傅璟的每一张每一式，都带着他的情绪，他的眼神中充满了狠厉，瞬间红了眼眶。
“……”097也没有想到他的反应那么大，急急躲避，他只是觉得傅璟的所作所为，实在无法比得上，当初清朔门在傅璟身上留下的一切。
偏生身为监管者，无法干预改造者的世界。
傅璟一招接一招，丝毫不给097反应时间，让他擒住了他的脖子，二人对视，傅璟的眼眸中狠戾愤恨中带有一丝悲哀，097有一丝懊悔不已，好像说话有点重了。
二人直直地看着对方，僵持不下，忽然傅璟还是泄了气，他的手逐渐放松，却仍旧搭在他的脖子上，头慢慢低下，昏暗的房间仿佛滴落，留下了一抹晶莹。
097自然捕捉到，封闭的房间内微微的抽噎声。
这么容易哭啊……
那过去的那些年，有多少个夜晚，是在因此而默默哭泣，却无能为力。一个人，该是多么的无助窒息。
097慢慢靠近他，他的手自然随着097的动作放下，走近，抚上他的背，像他儿时母亲那样在傅璟哭泣时，抚摸他。
一下又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