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走进纳正堂,高大宽场的大厅里人来人往,大都是带着刚入门的弟子来办身份牌的。
大厅三面都是柜台,靠近左侧的柜台是办理新人设身份牌的。
五六个执事弟子在柜台内忙碌着,为新来的弟子办理身份牌。
张天启师徒来到台前,一个二十岁左右的执事过来,对着南离天一拱手问了一声好。
便着手给张天启办理身份牌。先交上昨天测试灵脉的牌子,执事拿在手里,看着崭新的空白牌,一脸的好奇。他第一次看到这么新的灵脉测试牌,又好奇的打量一下张天启。
“看什么看,小兔崽子还不赶紧办正事?没看过天才的身份牌吗?”
南离天不耐烦了,他讨厌别人像看奇葩一样看自己的弟子。
执事弟子尴尬的笑了一下,从柜台里拿出来一个方形白玉牌子,牌子上刻着繁杂的花纹。
执事递给张天启一根银针,让他从中指上取一滴血滴在玉牌之上。
鲜红的血液滴在玉牌上迅速沿着花纹扩散开来,填充满每一个角落之后又快速向内部渗透下去,瞬间消失不见,玉牌又是一片洁白仿佛什么也没发生过。
执事把玉牌放到柜台上一个小小的阵盘的卡槽上。阵盘以极快的速度旋转,不一会缓慢停止。
玉牌一分为二,变成两个均匀的长方形,四面平整光滑。
执事拿起其中一个玉牌交给张天启。
“此时拿到身法玉牌,你就是我们蜀山真正的弟子了。此牌就是我蜀山的身份玉牌,是身份凭证也是出入凭证。此牌会伴你终身,除非宗门收回。妥善保管不要丢失,否则后果严重。”
“我再给你拿一套宗门制服,在宗门内必须穿着宗门制服。衣服上有特殊标记,一看就知道你是哪峰弟子。”
说完又从柜台内拿出一套白色衣服,内衣,衬衫,长袍一应俱全。伸手交给了张天启又叮嘱道:
“衣服暗藏清洁阵法不用清洗。”
张天启伸手接过衣服,摸着光滑的面料,心中高兴无比,脸上露出兴奋的表情。这是他记事以来的第一套新衣服。
南离天看该拿到的都拿到了,也伸出手来凑热闹。诚恳的对执事弟子说:
“我说,你看看能不能在给我补一件?你看我这一身都破了。衣服破了,清洁阵法被破坏所以才如此污秽。”
“您不是前几天才给您的新衣服吗?怎么这么快就这样了?咱们是每年才发一套衣服,您今年都领了三套了,要不是宗门长老交代,谁敢随意发放呀!”
执事弟子很是为难,他知道新衣服都被南离天卖了换酒了,可是没办法,宗门大长老亲自交代,对于南离天能放宽的都放宽。但是真的没办法再给了,再给自己就要挨罚了。
于是灵机一动和南离天说:“要不这事您问问大长老?看看他怎么说?他要是给我当然乐意给您。”
“算了吧!我就这样破衣烂衫的穿着,到时候看谁难看,我就不去求他。”
说完胡子一撅,带着张天启扬长而去。
才走到大门口,就气呼呼的对张天启说:“你自己回山里吧!现在有了宗门身份牌,也不会有人把你怎么样了。老子要去办点要紧事,你回去把院子和屋子收拾一下。”
说完也不管同意不同意,撒丫子就跑了。
张天启,依靠来时的记忆慢慢回山也算平安无事。
接下来几天张天启独自在家,收拾院子,打扫屋子,做饭。南离天总是早上出去,或中午或晚上回来,每次回来都是一身的酒气。到屋里往草垛上一躺就睡。
就这样过去五天,院子整个变了样子。满院的杂草没了,出现了一块四四方方的药田。两人屋子里多了床和桌子,都是张天启用木头自己搭建的。床上铺着厚厚的茅草,茅草上盖着整齐的床单。
南离天默默的看着这一切的变化,看着一切整洁如旧,心里五味杂陈,仿佛又回到了过去的时光。
张天启每天都在忙碌着,身体虽然累了一点可是心里高兴,这是属于他的家,从此不会有人再拿他不当人看。他愿意为现在所拥有的一切付出,心甘情愿的劳作。
南离天看着整洁的院子又看看张天启,感觉应该教他点什么了?
这是他的第一个弟子,不知道从何教起。于是把张天启叫过来。
“你来这里也好几天了,为师也没教过你什么,你看看想学啥?”
张天启想了一想,说道:“师父,我刚来山上也不知道能学什么,应该从什么学起。还望师父指点。”
南离天犹豫片刻,他真想不到怎么教孩子。于是就带着张天启又走进了院子正中间的房子。这次走进的是客厅左侧的房间。
“这间是你师爷书房。里有好多书,你自己去看,看看能学什么?自己先看着,有啥不明白的就问我。”
南离天一本正经的胡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