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马上想起上次和杨淑妃在凤喜宮房顶,这丫把他当床,琢磨的到处是淤青不干了,连呼不去,打死他都不上房顶。
杨淑妃抱起软塌上的薄被意味深长地说用这个垫上,哀家早有准备。
玛德,连被子都准备好了。
赵炳炎无奈的抱起国主腾挪上房。
他抱着人小心来到房顶,惊讶的发现屋脊变得比原来宽出两倍,足够他俩肩并肩行走,而且脚踩在瓦上传来的是满满的实在感。
他放下杨淑妃问:“屋顶修缮过?”
女人嘚瑟的说那是当然,自从上次咱俩在此历经太多险情后哀家便说凤喜宮漏雨,交代朱总管亲自顾问,务必修缮牢实。
原来如此。
皇城司的总管朱公公是个武林高手,必然看出屋顶有故事,岂有不细心办差的道理。
赵炳炎坐在垫着薄被的宽大屋脊上顿感舒适多了。
这是月底,天空蓝的发黑,星星全都钻到天幕里面去了。除了近处隐隐约约的屋檐、屋脊,啥都看不见。
他问杨淑妃:“黑咕隆咚的,有啥好看。”
女人却说她喜欢,最美天做帐,胸中星河灿烂。
哎呦呦,还诗情画意了,赵炳炎对此女刮目相看。
没过多久,原本靠在他肩上腻歪的国主竟然毫无顾忌的把他推倒、直接坐了上去……
晨曦微露,破晓的阳光唤醒沉睡的大地,赵炳炎怀里女人醒了。
杨淑妃歉意的捏捏他胳膊问:“累不。”
他笑嘻嘻的说:“贪吃贪睡,沉甸甸的能不累?”
女人佯装愤怒的在腰间掐他一把说咋啦,嫌我老啦。得了便宜还埋汰人,赐死。
旋即捂住嘴巴说晦气,走起。
起身收走屋脊的凉被。
他在搂住女人说昨夜忙了一宿,怀上了咋办?
女人说好办,有了就是天子。
哀家昭告天下,在梦里得上天赐子。
他听得心情大悦,抱起女人跳进凤喜宫。
陆秀夫和张世杰在府衙等了半天不见国主传话议事,担心杨淑妃火气太大罢工了,着人前去打听。
刘嬷嬷早就准备好借口,告诉来人:“太后昨夜偶感风寒,需静养两日。”
他俩得了消息,认定杨淑妃罢工,马上着人去请汉王赵炳炎商议对策。
哪料汉王府新任卫队长乌斯满也说汉王偶感风寒,需修养两日。
杨淑妃和汉王有病,居然惊人的一致,叫他俩奇怪了。
陆秀夫不悦的说国事堆积如山,汉王回来正好商议,却称病躺下睡觉,成啥话了?
张世杰不以为然的说:“据闻汉王使用乾坤大挪移十分耗费体力,他从北方回到广南西就一直在征战,确实够劳累的。”
张世杰辞别陆秀夫回到自己的公房中谋划广南西路军务,陆秀夫忙不迭的和吏部商议接收州县的官员任命。
次日,陆秀夫收到国主杨淑妃口谕,传召陈宜中,免去其参议职务,重新任命为礼部下属的鸿胪寺参议,隔日召开大朝会。
陆秀夫欢喜了,立即去找张世杰叙话。
张世杰看到太后对陈宜中的处置很开心,这等于连降八级。过去,杨淑妃让陈宜中给陆秀夫做参谋,可参加小朝会,俨然就是一宰辅。
如今被杨淑妃一巴掌拍去鸿胪寺做参议,真是眼不见,心不烦,他欢喜的不要不要。
陆秀夫问他:“明日大朝会,太后要做啥,我等当准备、准备。”
张世杰笑呵呵的说既然太后提出大朝会,自然有事儿安排,我等参乎啥,广南西路收复,当前需要做的是快些拟出各地接收大员。
两人钻进公房继续核对名单。
陈宜中昨日被赵炳炎当众羞辱,差点气得背过去。
这厮回到家里就抛弃稳如泰山的伪装,把书房砸了遍。他新收的小妾心疼的拾起地上破烂陶瓷片说:“老爷这是咋啦?都是太后赏赐的宝物呐,这就不要啦。”
陈宜中怒吼:“有权就有人送来,有权就有钱,有钱啥买不到?如今已是一介匹夫,还留着这些俗物何用。”那厮恼羞成怒,啥修养、啥斯文风度荡然无存。他狂暴的一脚踢翻小妾,大吼一声“滚。”
家里的下人更是吓得不轻,谁都不敢靠近他,连个端茶送水的下人都不敢去接近他,一个人孤独的坐在后院的太师椅上发呆。
他正迷糊呐,突然大门外一道刺耳的鸭公声传来:“圣旨到。”
那厮以为太后惦记这他,好事来啦,兴奋的发足狂奔出来,拉起鼻青脸肿的小妾一同迎接接旨。
哪料传旨太监高唱圣旨:太后将他贬去做鸿胪寺参议啦。
这厮彻底没劲儿,接了圣旨瘫软在地。
这还没完呐,礼部的官员跟着就来通知他搬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