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山妻子名叫李茜,是老家附近村子的村花。李茜的美貌在那片地界可谓人尽皆知,十六岁以后,辍学在家一直到结婚极少出门,究其原因,是她父母怕她在外面鬼混,或者被地痞流氓、不安好心之徒惦记。即便如此,她的美依旧乘着春风,被传播进大街小巷,年轻的男人们,为一睹她的风采趋之若鹜。
文山在外地上班,关于李茜的一切,老同学谷城可谓不懈余力,恨不能一股脑全塞进他脑子里。
谷城认为,像李茜这么样的美人,整个西柳镇即便打着灯笼可劲儿找,也找不到能配得上的,但文山是个例外。他也曾做过一亲芳泽的美梦,可扪心自问,即便是祖坟上冒青烟,这顶天的好事也轮不到自己头上。因此,他想:我摊不起李茜这样的人儿,可我的好兄弟一定可以。如果文山能把她搞到手,我就天天到他家,这样每天能看到她的人,没准还能摸两下她的小手,嘿嘿……可谷城从没想过,文山长居外地,李茜若是嫁给他,当然也会跟着过去,到那时别说摸摸小手了,甚至连根毛儿都看不到一眼。
经谷城一个劲儿鼓吹,文山对李茜产生了浓厚的兴趣。文山知道自己的斤两,在农村他条件还算不错,可到了城里,满地都是比自己优秀的人。还好李茜父母拦着她不让出远门,没机会领略外面的世界,若不然,她定会迷失在这物欲横流的浪潮里。
李茜父母其实要求很简单,门当户对便可。但论门户而言,她家并不算好,在老两口眼里,闺女就是门户,她让他们骄傲,脸上有了光彩。当年李茜刚过十八,数不清多少媒婆曾踏进家门,均被老两口拒绝,总笑着说,“我闺女还小,不急,不急。”然后扭过头,撇着嘴,一脸得意。
文山特意从外地回来,大学生在当时农村相当稀罕。老两口听到这消息,立即乐开了花,这不就是自己苦等已久的姑爷吗!当天便带着李茜到后丘村走亲戚,准备让李茜在文山家门口走上几圈。李茜当然不干了,哪有姑娘家主动找上门的道理?
老两口拗不过宝贝闺女,可眼见她越来越大,再不出手黄花菜可就凉了,一时间三个人僵在了村口。正巧这时文山拿着本书,穿着西装革履从村中走出。李茜打眼一瞅,哟!这小伙儿个子挺高、白白净净,跟其他人一比,那叫一个出挑。老两口也是纳闷,后丘村啥时候出了这么个人才?猛一拍后脑勺,“嘿呀!这不就是那个大学生吗?”
其实说巧也不算巧,谷城在第一时间便得到李茜要来的消息,他一路紧赶慢赶跑去通知文山,要他穿上西服赶紧到村口。大夏天的,穿得如此庄重,倒也怪难为人的,不过见了李茜后,文山觉得很值。
李茜父亲赶上前来,上下打量着文山,心里说不出的满意,挠着头问,“小伙子,这里是后丘村吗?”
文山望了一眼村口那块刻着后丘村三个大字,两米来高的白色石头,心想:你这不是揣着明白装糊涂吗?但机会送到眼前,哪有推辞的道理?便露出自认为最阳光的笑脸说,“对的,您来我们后丘村是有事吧?”
“当然,你……”老李连忙咳嗽两声,暗骂自己秃噜嘴,差点说露了馅。
“年轻人,我们走了很远的路,天又这么热,能到你家喝口水,解解渴吗?”
文山家的老房子没有翻新,老李到了门口,见房子破旧,心里开始打鼓:他们家看样子也不太行呀!李茜母亲倒是个敞亮人,开口道,“年轻人,我看你倒像个文化人,可这房子不是太好呀!”
文山尴尬地直挠头,“我刚毕业没两年,在城里买了房,家里还没来得及翻盖呢!”他望了李茜一眼,对方红着脸、低着头,那双水汪汪的大眼来回打转,不知在想些什么?便试探着说,“婶儿,你家闺女长得可真水灵,就是我家太乱了些,就怕……”
“不打紧。”老李听文山说在城里买了房,心里那叫一个高兴,忙说,“别听你婶儿的,她这人眼界低,老人总说是金子到哪儿都会发光。我看你就蛮好,成家了吗?”
谷城‘正巧’从家中走出,他没看文山,直愣愣盯着李茜,板着脸说,“文山,老丈人都到家门口了,还不让人进门,太过分了啊!”说着伸手抓住老李的胳膊,“你别看文山家里不咋样,可他在城里买了房,开春刚装修完,就等着结婚用了。”
“哦,是吗?”
“那当然了,你老要是不信,明天就让文山带着你们一家,到城里看看怎么样?”
“这倒不必。文山在城里工作,好不容易回趟家,哪能说走就走啊!”
老李被谷城这一声老丈人叫得满心欢喜,也不客气,进了屋就跟文山父母唠上了。
文山坐在小板凳上,颇有些难为情,毕竟媳妇来得突然,一时间不知该怎样开口。谷城倒不似个外人,一直忙前忙后预备酒菜,把老李陪得板板正正,挑不出任何毛病,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姑爷,而文山是个外人呢!
李茜性格并不内向,见文山端坐着有些害羞,噗嗤笑出了声,说,“喂,你这姑爷当的,还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