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聊的热火朝天,桌上的饭菜都冷了,这事儿越说越玄乎,大家伙都怀疑这村里有什么妖怪,搅的这里不安宁。
一方土地有一方的信仰,一般出这种祸事村里都会派出村长做代表,去请德高望重的道士过来为村里祈福做法,换这里一片安宁。
“只是不知是天灾还是人祸,即是请了道士,一切就等明日见分晓了。”
村长重重的叹了一口气,又转言说道:“村里还有几位身患重疾的病人,二位可否前去诊治一番。”
“可以的,村长带路吧!”
风不许面色凝重,用手抵住呼吸的地方,这还没有进屋便闻到了这厚重的病气,这人怕是病的不轻,一般的村医也不敢贸然诊断吧。
“二位姑娘,这里面的屋子我们就不进去了,实不相瞒,前来为他们诊治的村医都被连累染了病,此时和他们都住在里间,我们也是抱着侥幸的心思才给你们传的信,这能不能诊治?全看二位的选择。”
村长的妻子是个憨厚老实的,说话倒也实诚,这纯良了一辈子,末了也不愿意做那失了心的坏人。
风不许看着深沉的夜晚,木屋里的微光微微愣神,这确实得好好斟酌。
“姐姐,戴上这个面纱。”
神乐从百宝袋里掏出了一节面纱,这料子用的是上好的桑蚕丝编织而成,经过白竹叶,黄金麻,芽根须的浸泡,是具有外御毒气的屏障。
风不许带上面纱,空气中的味道很快减轻了大半,俩人缓缓走入门内,给眼前的几人一番望闻问切,便开始施针了,第一针扎入几人的睡穴,接下来的几针让这几人身上郁结的血块消散,最后顺着经脉将那些身上的毒气,全部顺着毛孔排出体外。
“当家的,你说她们不会也出不来了吧?这能行吗?都过了一夜了还没出来!不会是又多了两个苦命人吧?”
慕容氏一句接着一句问着她家的主心骨,这心里乱成了一片,那里面还有她的三个儿子呢!
“你快别说这些不吉利的话了,要不是为了救这几个孩子,我干嘛传信给他们?老了,老了,可不能白发人送黑发人呢,这几个孩子得救呀!”
村长慕容和他家的夫人一夜都未眠,一直守护在门外,说来这病来的真的很奇怪,这年轻的壮年都倒下了,他和他家夫人这身子骨硬是没什么影响,但到底还是避讳了些,除了给孩子们送餐以外,基本都不接触。
“是啊!你说这怎么还没好呀?天都亮了!”
慕容氏又补了一句,可谓是望眼欲穿,一颗心七上八下的。
“你先去备好早膳,待会儿这二位姑娘出来了也好补充一下体力,就算没成功,她们也是尽力了。”
慕容村长是个开明的人,但为人父,终究有一颗慈爱子女的心,有希望却不去试一试,他愧对列祖列宗呀!
“当家的,你说的对,我这就去生火!”
左右等在这里,这心还担心的不行,还不如去做点儿自己能干的。
吱呀——
一声响动,门开了。
风不许和神乐一脸疲倦的走了出来,那屋子里躺的十人现在还在沉睡,能不能熬过去?就看自己的造化了。
“如何了?二位神医?”
村长慕容赶紧走到人前,张口就满眼期待的问。
“我们给他们扎了针,眼下毒素已经排出体外。但至于生的希望,还要看他们的意志是否坚毅,这与身体的体质也有一定的关联,等到明日就有答案了。”
村长慕容一脸喜色的点头,“好,好好,你们辛苦了,快到前厅稍作洗漱,老婆子都帮你们准备好了。”
村长慕容曾经见过青澜的手段,当年他上山打猎,碰到了浑身是血的青澜,想也没想就将人抬回了家,那人病得极重,像是被豺狼撕咬过身体一般,血淋淋的身躯,他看着就觉得这人没救了。
家中并不宽裕,没有钱请大夫,再加上这伤情如此病重,想着有缘相遇一场,给人葬了,也算全了这场缘分。
就等着这个人没了气息,好下葬。他将此人的墓穴都挖了一半了,等三日后他再去看这浑身是血的青澜时,这人的伤口竟奇迹般的长好了,那双深邃的眼眸望地他生寒,他去取了自己舍不得穿的布衣,给这人换上。
又做了好大一桌饭菜款待这人,青澜不爱说话,可他到底是个好心人,一年收留了这人月余,这人离开时说他叫青澜,日后需要帮助可写信绑到白鸽的腿上,他收到消息一定会来帮他。
那时的村长慕容还是个青愣的小子,家中从不教导他携恩图报的事,他就单纯的为这人高兴,为自己做了一件善事高兴。
谁想到还真的有回报,看到这两位姑娘的时候,他心里就有底儿了,也罢,尽人事听天命!
风不许喝着大娘熬制的蔬菜肉沫粥,胃里面暖暖的,这刚出锅的油炸馍馍尖,香酥油条,酱味萝卜丝,味道是真的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