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说三滴血,她肯定大大方方的!没错!毕竟是亲姐姐!
“二小姐在吗?老夫人有请!”门外传来婢女的声音。
风不许心神一动,出现在房间里,推门而出,玉梅玉兰跟在身后。
老夫人的院落古色古香,水榭亭台错落有致,只见顾老夫人正坐在上好的檀花木椅上看着婶婶们绣花呢!
风不许仪态娇俏,很是讨人喜欢,福了福身子见礼道:“给祖母,婶婶问安。婶婶们绣花的手艺真巧!”手帕上的针脚齐整,各色线条走向流畅,帕子上的花儿绣的栩栩如生,婶婶们的手艺确实很巧。
“平日在宅子里打发时间罢了,云儿真是嘴甜!”顾二夫人莞尔一笑,一看就知这几年身子养的极好,肤若凝脂,光彩夺人。
顾三夫人面向风不许笑的优雅,看起来比风不许大不了多少,看面向平易近人,神色间像是藏不住心思的闺阁女子。
老夫人一脸慈祥,牵着风不许的手让她坐在身侧:“云儿这几日在府里过的可还自在?有什么短的缺的尽管跟祖母说,祖母帮你置办。”府邸子孙稀薄,老夫人越看越觉得十分欢喜,眼前的风不许可不就是个大宝贝,老夫人这几日也是差人送去不少姑娘家们喜爱的物件,也是花了心思的赠礼。
“祖母和婶婶们这般疼爱孙女,焉能不好?孙女就只管偷着乐呢!”风不许可不管什么三七二十一,眼前人善,瞧不出别的心思,那就通通划分为好人,答的也真心实意。说话间还捂嘴偷笑了下。
顾三夫人说来嫁到将军府也没多久,大多时候都是在听,并不言语,性子瞧着很是温良。
老夫人和顾二夫人一阵嘘情问暖,热情过头,说下月初一为风不许大宴宾客,帖子都已经送往各家府邸,一来嫡女归门是大喜事,让各家贵人小姐认识一下顾二小姐,二来怕风不许刚回京城也没什么朋友,可以在宴会上结交一二好友。
风不许也爱热闹,所以乐见其成。
顾二夫人事无巨细地将要准备的一一置办,颇有种雷厉风行的感觉,执行力超级强!
这不,这日风不许在去往看望顾欣儿的路上,只见回廊的柱梁上都挂上了喜庆的红灯笼,换上了新福字,贴上了阖家团圆的红窗花,可谓是氛围感十足!颇有种这家有亲事的喜感!
那日逃离顾欣儿的闺房,原想着去了怕得不到什么好脸色,不过她左右是个主子,想来也不会有什么大问题。
顾欣儿的丫鬟婆子们见到是她来了,依旧是恭敬行礼,看着竟没半分怨气,可见她姐姐的下人们都很守礼。如此一来救人也不坏好心情,风不许禀退众人,让玉兰将炼制的解药喂到顾欣儿的嘴里,“姐姐福人自有天相,醒来必会喜乐安康。”话是说给外面人听的,就等人三日后苏醒了,风不许又吩咐顾欣儿的近身丫鬟仔细伺候,就深藏功与名地告辞了。
风不许方走到院落门口,就见张玺㚞迎面而来,张玺㚞提着一壶清酒,带着绘有燕子画面的纸鸢,这次神色自若,没有半分笑意。
张玺㚞也看见她了,心中漠然:乐福,你们真的一点都不一样!
风不许看着眼前人的冷漠神色,也不想自讨没趣,就准备擦肩而过就好,也没打招呼的意思,谁知被人抓住手腕,只听见那声音冷的如冰:“若是救她只有此法,她亦能苏醒,你依然十分不愿吗?”
风不许想说人已经救了,可是解释来解释去麻烦地紧,遂也神色中多了一抹不易察寻的不耐:“自该愿意的,一母同胞有何立场说不愿!”本来话可以说的再好听些的,可是她有点烦躁!所以话中带刺,现在是说着自该非本心所愿,那天做法却是十分不愿!
张玺㚞突然觉得风不许就是一个冷血之人,在接她回府时就发现了,纵然养父养母待她不薄,苦苦追寻,她都没有回一次头。她骨子里就是冷血的,乐福本可以有一线生机,但她不愿,他也不想强求!握住的手陡然垂下,再没有半分目光分给她。
可是张玺㚞不知道前者风不许所遭受过的心灵磨难,所以更加无法理解风不许的决策使然,也忘了他曾经让一个那般容易满足幸福的女孩子失落,更不知前者风不许本也可以在父母庇佑下幸福成长,可是前者风不许是被抛弃的那一个,是双生子中被众人指指点点视为不祥的那一个!所以张玺㚞顾欣儿有什么强大的立场要求风不许!
而张玺㚞更不知前者风不许魂魄早就不知何处去了,若前者风不许还在也许会会听之任之,这也是她这些年来的乖巧性格,更多的是没有人保护的也没有底气拒绝的懦弱,可是这世间没有人会在乎会探究到一无名女子的心思罢了!
眼前的风不许显然更加内心强大,她从来不爱吃亏,也从不认为吃亏是福。正如前世特别火的的一句话:苦难都会流向苦难的人!爱吃苦就会有吃不完的苦,所以现代的风不许不爱做的事没有人能强求,风不许只遵从自己内心的选择,虽然经常一时兴起但只要她想那错了又如何!
风不许觉得张玺㚞这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