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近审讯室还未进门。
便听得其内用刑之声四起,沉闷哀嚎令听者心头一紧。
推门入内。
血腥味扑面而来,浓的好似置身血海之中,其内夹杂着一丝排泄物的味道。
路英纵浑身是血难辨真容,瘫倒在地蜷缩的好似一只受伤的孤狼,身下有一滩水渍带有浓重的腥臊味道。
靳向荣较长的头发此刻秃了大半,头皮都被硬生生撕扯下来,裸露的皮肤看着触目惊心,十根手指早就不复存在,伤口尚有骨茬露出。
汪藁被捆绑吊在空中,身上烙铁烧焦的痕迹随处可见,肌肉不规则的颤抖,彰显其正在承受的痛苦。
为节省时间三人同时审讯,可哪怕特务股警员用尽手段,都没能让其中任何一人开口!
见盛怀安等人过来,负责用刑的警员退至一旁,脸色很是无奈。
不是他们能力不行。
而是这三人意志力太过顽强。
负责用刑的警员眼神之中,都含有敬佩!
陆言进入审讯室内大致一看,对沖喜大河说道:“放弃审讯吧。”
“放弃?”
“不会有结果的。”陆言跟随初村涼介学习刑审技巧,他只用看一眼就知不必继续审讯,这样都不开口,继续下去只能是将人打死。
也等不来对方妥协。
因此只用看一眼,陆言就失去审讯的兴趣了。
这时池砚舟没有出言讽刺,因为他知道陆言判断的很对,这是三人给大家表现的一种精神。
盛怀安说道:“既然如此不如拉去菜市口斩首示众,他们三组行动人马都还隐藏在冰城内,也让他们看看其下场,或能激怒对方让其露出马脚。”
“也好。”沖喜大河正有此意。
“择日不如撞日,早早解决审讯问题,也好配合陆主任行动。”盛怀安打算就今日,言语之间也有锋芒。
“盛股长安排便可。”
盛怀安当即下令将三人带走,池砚舟在此同样参与负责,路英纵身上污秽众警员都想避开。
池砚舟则直径走向路英纵,没有任何犹豫将其从地上扶起来,沖喜大河等人只是觉得他在刻意表现,不能让特高课、警察署觉得特务股警员不专业。
因此池砚舟的所作所为盛怀安很认可,将路英纵扶起想要带出审讯室,可对方根本就没有独立行走的能力,身体重量基本上都靠在池砚舟身上。
索性伸手从背后环抱至腋下,池砚舟将人搀扶着从审讯室带离,一直走到警察厅外扶着下了台阶,路英纵侧头看着面前汉奸,只可惜手被捆绑,身体再无多余力气,想要临死反扑成了奢望。
池砚舟其实对路英纵也有防备。
敬佩归敬佩。
但二人不通身份,若是死在对方手里,则是互相残杀。
因此池砚舟多有留心,避免出现这种事情。
身上多是鲜血和排泄物,故而不可能安排车辆送行,特务股寻来一辆马车,将路英纵等人放置在板车上。
后警员护送前去大直街菜市口。
盛怀安、陆言、沖喜大河等人跟随。
屠博跟在陆言身后问道:“为何不用这三人做诱饵,看反满抗日组织是否会展开营救?”
“冰城内搞暗杀都已经勉强,若想营救是痴心妄想,与其再有牺牲不如隐忍。”陆言等人不用三人做诱饵其实道理很简单,那就是救人难度很大,抗日反满组织专业性很强,不会做出不理智的安排。
若三人具有特殊价值会尝试营救,但行动队成员其实早就做好捐躯准备,为救三人再死伤十几个兄弟,那根本就不是营救。
但如此安排在大庭广众之下斩首,就是想要让反满抗日成员看看,高层虽是不会安排营救命令,但昔日同袍战友看到他们被当街斩首,能保持多少理智?
总归会有不理智的人出现。
这些不理智的人,就是日满所寻求的机会。
今日斩首,消息传出。
等藏在冰城内的行动队成员知晓,那就看谁会冒头。
盛怀安、陆言等人行事,从来就不会如同表面上看起来这般简简单单。
背后总会隐藏其他目的。
这招可谓阴险,行动队成员一起出生入死感情深厚,见其受刑惨状加之身首异处,能征善战的行动队成员,极个别人确有可能展开回应。
屠博继续问道:“可此番报复行动,我们不是掌握有线索情报!
现在这样做若是反满抗日分子真的有所回应,那岂不是影响我们的计划进行?”
对此疑问陆言解释道:“报复计划是多种多样的,能利用眼前便有的情报取得进展,再配合我们的行动是锦上添花。
再者我们这里的行动还有一定的时间才能见效,这段时间也不可白白浪费,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