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是喝醉了,瘦高个放心不少,快步上前:“哥们,哥们,挪挪车呗。”
挪你妈个蛋。
丁赫心里暗骂着,猛得推开了驾驶舱门。
“咣!”
瘦高个尽管加了一定小心,但还是被车门磕翻在地。
“腾。”瘦高个鲤鱼打挺……
可惜腰眼还没用上力,就被丁赫一下扑住,成了咸角不翻身。
“时钱,你这去哪?”丁赫仍旧是含糊的声音。
“你认识我?”时钱下意识接话。
丁赫抬手就是两个大嘴巴子:“孙子,你打开合新路十三号院,去偷丁秘书的东西,忘了?”
“那是杜槟……”时钱被打得懵逼,根本没来得及过脑子。
“杜槟让你偷,你就偷?”丁赫继续扇耳光。
“警察同志,不是偷,是找东西,杜槟说你家有。”时钱急着辩解。
丁赫爆了粗口:“放你妈屁,那你去府后街八号楼三单元三0一,也是找东西?”
“没,没没没。你到底是谁?”时钱慌着追问。
丁赫不管三七二十一,抽出时钱腰带,倒捆着时钱双臂,然后用鞋带捆了他两个大拇指。
“大壮,人抓住了,你往三岔口来。”丁赫一个电话打了出去。
“靠,追反了。”段大壮懊恼地挂了电话。
时钱这时也认出了丁赫,歪着脖子嚷嚷:“丁赫,你特么地还敢出来?市里正到处抓你呢。丁赫,放了老子,丁……”
“叫啊。”丁赫脱下两只袜子,塞到了时钱嘴里,又用绳子捆住了其手脚。
时钱干瞪眼瞎支吾,再发不出任何言语,也翻动不了身体。
丁赫移开两辆汽车时,段大壮也赶到了。
段大壮上来便问:“你怎么碰上的?”
“有吃的没?”丁赫答非所问。
“只有八宝粥了。”段大壮从身上解下挎包。
丁赫一把抢过去,三两下干掉了两罐。
然后与段大壮一起,把人和车弄到了野外安全地段。
“时钱,老实交待,你是受何人指使,往市长家放钱的?钱是什么人给你?通过什么方式给的?”
在捷达车上,丁赫取出了时钱嘴里臭袜子。
“丁赫,你瞎说什么?我听不懂。”时钱摇头否认。
“那你两次到我家翻东西,你总得承认吧?”丁赫换了问题。
时钱脑袋摇得更厉害了:“我都不知道你家门朝哪开,怎么去?”
丁赫取出手机,翻找了几下,播放起来。
手机里先是传出两句简短问话,然后是“噼啪”不断的巴掌声,夹杂着丁赫对时钱的询问。
“警察同志,不是偷,是找东西,杜槟说你家有。”
声音播放到这里,丁赫停止了录音播放。
事实上,由于手机录音时限,刚才也只录了这么多。
时钱听到这些,一时没了答对。
丁赫扳过时钱脑袋,死死盯着对方:“时钱,你给我听好了,关于我的传言都是假的,目的就是引你出来,你特么果然上当了。”
时钱刚被抓时就有所怀疑,现在听丁赫这么讲,肠子都悔青了。
自以为趁着丁赫失踪,可以悄悄和父母告别,谁知竟然是个圈套,家还没进就被发现,现在还落到了丁赫手里。
丁赫继续说:“大领导明确对我交待,时钱只要老实交待罪行,把栽赃市长的前因后果讲清楚,可以算作重大立功,甚至按投案自首对待,之前罪行既往不咎。如再替杜家隐瞒,必定数罪并罚,清算你和孟双成、杜槟勾连的一切罪行,至少判你无期行刑。”
知道我和孟双成关系?
知道我受杜槟指使?
至少判无期?
时钱脑袋“嗡嗡”直响,一时不知如何是好,但仍旧咬紧牙关硬挺着。
丁赫也在动脑筋:假如不是时钱干的,怎么办?又该去哪找嫌疑人。
即使时钱承认了,如何把他交上去,交给什么人,也是大问题。否则一旦操作不慎,主要人证、物证被毁,那可真就无力回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