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赫认真研究之后,保存好相关录像,以备不时之需。
不承想,第二天就派上了用场。
第二天是十月八日,小长假后第一个工作日,每个人都比平时忙,丁赫也不例外。
毕竟刚经过一周假期,积攒了好多工作,需要尽快集中处理一下。
丁赫正忙得不可开交时,接到楼下大厅安保电话,尤晓蝶要见他。
夜猫子进宅,无事不来。
丁赫已猜到尤晓蝶来意,同意了会见请求。
在和市长打过招呼后,丁赫去了政府办主任室,还特意叫来关兴宇,一同在隔音更好的里间等候。
尤晓蝶很快也到了。
与一周前相比,尤晓蝶变化很大。
那天的尤晓蝶几乎没了人样,怎一个惨字可表。
今天虽然显着憔悴,胳膊和脸上仍有伤痕,但身体已复原不少,能够看出往日一些风韵底色。
尤晓蝶先是一番感谢,丁赫也询问了恢复情况,然后就没了话说。
过了一会儿,尤晓蝶打破沉默:“丁主任,肖向兵找过你了,是吧?听说他还要追究我破坏*婚的责任?”
“你该问他才对,毕竟你们是夫妻。”丁赫说得很随意。
尤晓蝶顿时激动起来:“夫妻?有他那样的丈夫吗?摁住往死里打呀。”
“看看我胳膊上的伤,这块儿到现在还肿着,差点就得整块剜下去。”
“我脸上这道疤,一辈子都下不去,丑死了。”
“女人不就活个脸蛋和身材吗?我以后可怎么活……呜……”
说着说着,尤晓蝶还哭了起来,泪雨滂沱,人见尤怜。
丁赫今天很有耐心,并没阻拦,更没劝解,就任由尤晓蝶这么号哭。
反正自己提前开了摄像头,又有关兴宇作证,也不怕到时说不清。
毕竟她是重要当事人,自己是调查组办公室主任,摄录其反映情况也无可厚非。
尤晓蝶本以为对方会规劝,自己便可趁机提出要求,可谁知根本没这一步,只好自己收住悲声。
这么一来,既没了借势的威力,还多了些无聊的尴尬。
“您说他是不是太过了?是不是没有一点夫妻的情义?我要告他家暴,要做伤残鉴定。”尤晓蝶又提起了先前话头。
丁赫“哦”了一声,再没下文。
“丁主任,您倒是说话呀。您怎么看?”尤晓蝶追问起来。
丁赫淡淡着道:“你说的这些,不在我的工作范畴,我也没兴趣去听,哪管你找哪?”
尤晓蝶一愣之后,语气忽然强硬:“你怎么能不管呢?你可是调查组成员,你有义务管。最开始也是你管的,我不找别人,就找你。”
丁赫冷冷地反问道:“你还知道我是调查组成员?有当事人这么跟调查组说话的吗?”
尤晓蝶不由得一惊,赶快陪起了笑脸:“我也是实在气愤,又刚受过重伤,情绪不够稳定,还请见谅。”
丁赫很不客气:“受伤就有理了?我又没欠你的。”
“开始帮你还帮错了,是吧?”
“让人送你去就医,帮你应对肖向兵责难,都是多余。”
“就不该管你,爱找谁找谁去。”
尤晓蝶被说得脸上红一阵白一阵,忍不住争辩起来:“好歹咱们也认识,也有交情,你又是政府办领导,你管管也正常吧?”
丁赫嗤笑着反问起来:“咱们有什么交情?就是我住院期间,你每天监督我的行动坐卧,向你的情夫汇报?就是你给刘向丽当眼线,向她泄露我的隐私?”
刚听到前半句时,尤晓蝶还不意外,毕竟她和杜槟的关系人尽皆知。等到听了后半句,顿时有些犯傻。
“怎么?只撤了刘向丽的职,没处分你,你还美不下了,是不?”丁赫继续呵斥。
尤晓蝶不由得脸颊抽动,扯得脸上伤疤隐隐作痛。
“你那天找的又是谁?人家管你了?心里就没个数吗?”丁赫再次揭短。
“我,我,我不说了,我走。行吧?”看到丁赫这个架势,尤晓蝶想要打退堂鼓,及时抽身。
丁赫顿时翻了脸:“这里岂是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现在我以特别调查组办公室主任的身份,传唤破坏*婚案重要当事人尤晓碟,你必须无条件配合,这是你应尽的义务,也是你婚内出轨必须承担的责任。”
尤晓蝶本已抓上门把手,听到丁赫这番话,更不愿逗留,梗着脖子狡辩道:“那我非要离开,你还能抓我不成?还敢限制公民人身自由?”
“尤晓蝶,你要认清自己的身份。你是破坏*婚案的最主要当事人,我有权利要求你留下,也可以让执法人员控制你。当然,你执意逃脱的话,那么罪加一等。”丁赫的话冷冰冰的,没有一丝感情色彩。
“那,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