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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特么地作茧自缚,干嘛非往那里寄存?
后悔也没用,关键是弄清楚状况,想好应对之策。
真是世事无常啊,开始丁赫还是看热闹不嫌事大,转瞬间就成了愁肠百转。
尤晓蝶已然停止哭泣,却不见有人询问,不禁弧疑是否被听出破绽。
在整件事中,固然有杜槟勾搭的因素,但尤晓蝶贪慕虚荣、风骚不忠也是主因。不过在刚才的叙述中,尤晓蝶要么一言带过,要么中性表达,硬是把勾搭成奸说成了情之所致。
那三人一直在等着领导发话,可丁赫正走神想辙呢,根本没注意尤晓蝶已经停了下来。
“你刚才说,你丈夫进门就追问奸情,不可能是凭空想象,肯定有什么证据吧?”金于理以为丁主任自恃身份,不屑于八卦,于是自告奋勇,打破沉默。
丁赫也被唤回了思绪,竖耳静听起来。
尤晓蝶幽幽着道:“他就是死死追问,只说是证据确凿,见过了我俩的丑态,可又不拿出东西来。”
完蛋,绝对是那东西无疑。
丁赫心头不由得再次一沉,试探着道:“就这些吗?如果你说得不全,或是与事实有出入,对解决事情没有任何好处,也别怪市里帮你不到。”
“我,我……”
尤晓蝶吭哧了一通,支吾着道,“自从跟杜槟有那事以后,他给过我钱,也给我买过金银玉器,还在工作上出过力。通过他叔叔,我连年都是个人标兵、先进个人,他还要把我调到卫生局坐办公室,只是,只是……”
“杜槟说都赖丁主任,害得他降职受处分,我的调动也被搁浅,他还怀疑是你拍了上次的照片、视频。这都是杜槟说的,是他恨你,我从没恨过,也根本不信。”
“今天我趁着他酒醉离开,偷偷跟杜槟联系,希望他能帮我想办法。可他先是不接,后来直接关了手机。我是又怕又恨又无助,只能来找杜乾坤。”
“其实,其实我和杜乾坤也有事,我俩……”
啊?还有这个大瓜?
人们全都不由得一愣。
杜乾坤:啊嚏,啊嚏,臭婊*子,倒是把话说完整呀。你特么是护士,我和老伴是住院病人,你照顾病人天经地义,咋就成跟老子有事了?
“叮呤呤”,铃声忽然响起。
看到是张义火号码,丁赫起身,去到一边,接通来电。
尤晓蝶下意识追了过去,生怕丁赫乘机溜走。
“主任,有个骑摩托的年轻人来了,围着尤晓蝶的红车又砸又骂,看着来者不善。”张义火声音很急。
虽然张义火不清楚具体情况,但知道尤晓蝶去了主任哪里,自然难免担心。
丁赫不由得皱眉:“砸车人长什么样?”
“留着板寸头发,皮肤较黑,腰板挺直,二十五六岁,看着像当兵的。”
张义火话音未落,尤晓蝶已经惊呼起来:“他来杀我了,丁主任救命呀!”
“继续观察,有情况及时打电话。”丁赫嘱咐一句,挂了电话。
然后招呼金于理:“老金,医院救护车到哪了?”
“说是再有五分钟就到。”金于理刚刚联系过。
丁赫急急吩咐着:“救护车别进院,停到后门去。你们仨带着她,把她从后门送走。”
“万一碰见他呢,他非把我打死。”尤晓蝶哭着,又抱住了丁赫。
“闭嘴。再不走,真走不了,我去前面挡着他。”丁赫甩开尤晓蝶,急匆匆出门而去。
尤晓蝶也不敢再哭喊,跟着金于理三人,从另一方向下楼。
金于理心思还很慎密,在经过文印室时,扯上盖复印机的布块,裹在了尤晓蝶身上。
丁赫一路疾行,快步下楼,赶往事发地点。
于公于私,自己必须抢先截住肖向兵,否则事态发展将不可收拾。
可是当丁赫赶到时,除了看到已经变形的红色轿车外,并没发现有板寸头男子。
“人呢?”丁赫冲着一旁的保安追问。
“不知道呀,我过来人就不在了。”
保安话音刚落,张义火来电话了。
“那个人去后面了。”
听到张义火的话,丁赫骂了声“操蛋”,急匆匆地向着后院飞奔而去。
刚才自己让他们走后门,肖向兵又是去后面,这特么还不撞上?人脑子非打出狗脑子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