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都。
百姓们瑟瑟发抖,全都紧闭城门。
他们从外来士兵的眼中,看到了贪婪之色。
战败者的百姓,向来是被劫掠的对象。
刘备之前为了鼓舞士气,这才同意将成都的财物,全都交给士兵。
但是,这其中却不包含百姓,而是府库中的财物。
可惜,不少士兵已经红了眼。
当兵打仗,可不是为了什么报效国家,而是名正言顺的抢劫。
尤其是益州本地的士兵,更是仇视人在成都的达官显贵。
这些人,可都是东州人!
刘备显然有些着急,眼见益州本地士兵,想要去报复东州派的官员。
对方名正言顺,而他若是出面制止,搞不好会寒了军心。
“公子,这边请。”
马超拱手行礼道:“咱们的人,暂且控制住了局面!”
“不过这些益州人的怒火,显然不容易平息。”
庞德指了过去,见到不少益州士兵,已经红了眼。
“这就是被压迫的太久了。”
马岱叹气道:“咱们凉州,还不是这样?朝廷不重视,凉州人想要做官,更是难于登天。”
刘芒并未否认,凉州对于大汉而言,不过是一块鸡肋,食之无味,弃之可惜。
周围有羌氐作乱,要在凉州站稳脚跟,除了要安抚地方豪族外,也要与羌族,氐族搞好关系。
“随我前去。”
马超、马岱、庞德三人护卫左右。
“诸位,汝等为何停在许靖府邸前,不肯退去?”
士兵们群情激昂,马超大吼道:“公子问话,汝等还不应答!”
士兵们七嘴八舌,刘芒算是听了个大概。
东州派压制益州派,不是一天两天,双方积怨已久。
益州本土投降刘备的士兵,就想攻破成都后,血洗一波狗日的东州人。
不承想法正、孟达这等东州人比他们早一步投靠了刘备。
唯有许靖这位刚刚从交州,投奔到成都的东州人,未能如愿以偿。
这下可好,益州派士兵,将怒火全都发泄在了许靖身上。
百姓不让抢,府库不让拿,抢个许靖不过分吧?
“那边的大爷,你小心点!为了抢许靖,至于这么积极?”
刘芒指向一处角落,其中一人,正欲翻墙而入。
“公子,此人就是许靖!”
“打他狗日的!”
“多谢公子告知,若非您提醒,差点让这老王八蛋跑了!”
许靖大惊失色,本来以为能逃之夭夭,谁知却被刘芒突然的“尊老爱幼”坑到。
“咳咳!诸位弟兄,你们听我一句劝。”
刘芒笑道:“你们等到明日如何?此事,我一定会给弟兄们一个说法!”
士兵们满脸怀疑之色,显然不相信刘芒所说。
“公子,您不会是故意拖延我等吧?”
“放肆!我家公子一言九鼎,岂会少了汝等封赏?”
马超庞德持剑而立,众人这才悻悻退去。
府邸之内。
刘备同样头大如斗,刘璋这一手,显然将他坑的不轻。
利用益州人和东州人的矛盾,让刘备作为取舍。
如若放任益州士兵,劫掠东州派官员的府邸,试问还有东州派愿意为刘备效力么?
即便是早已投靠刘备的法正、孟达等人,恐怕也会心存间隙。
倘若一力维护东州派,那刘备就跟刘璋一样,彻底伤了益州人的心。
一旦有外来势力攻打益州,这帮子益州人依旧会化身投降派和带路党。
刘备一言不发,诸葛亮愁眉不展。
“爹,看你惹出的乱子!没事儿瞎许什么愿?”
“没有金刚钻,就别揽瓷器活!”
“有些时候,你以为自己是好大一棵树,实则牙签搅大缸!”
刘芒气呼呼坐下,张飞顺手为大侄儿奉上一杯水,关羽则闭目养神。
“逆子!你还有心思训斥为父?”
刘备气急道:“还不是刘季玉这厮奸诈!如今他去了荆州,却将烂摊子全都丢给我!”
刘皇叔越想越气,随后看向自己逆子,笑道:“芒儿,按理来说,这益州牧是你,为父何必慌乱?”
咳咳!
眼见主公罕有的坑儿子,诸葛亮轻摇羽扇,笑而不语。
“爹,怎么还急了呢?”
“你儿子我还是荆州牧呢,最后还不是给你干活打工?”
刘芒轻笑道:“刘璋看穿了益州的内部矛盾,如今将矛盾扔给了我们。”
“想要将矛盾转移,我倒是有上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