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久没说话了,难得!”
“哼!哎,痰盂,你说我以后还要不要继续做男装打扮?刚才诗茵说我长的很好看,穿这么一身道袍可惜了这样的话我可从来没听师兄师弟们说过。
哎,这都怪师傅当年把我当男孩养,弄得我现在没个女人样子!要不我弄个女剑侠的装束样貌,怎么样?”
“那也很好,只是你本来是凭龙虎山的名号招摇撞骗,脱了那身道袍只怕没人愿意相信一个小姑娘了。”
“哎!我怎么骗了?有时候人家明明没事,可他们就是喜欢疑神疑鬼,我去踏个禹步唱个经,人家心里就安稳了,两厢情愿两边方便,
多好啊!你之前不也这么觉得吗!哎,你那宝贝虫子怎么样了,什么时候能变成蛾子啊?”
琮于从腰间解下一个羊膜瓶递给镜屏,镜屏看了一会瓶里:“长大了许多,已经快结茧了。”
“镜屏,我常听到你做恶梦,说梦话时提起师傅师兄弟的居多,却从未听你提到过爹娘,你没有别的亲人了吗?”琮于问完,
又后悔起来,因为但凡孤儿,难免对自己的亲生爹娘有特殊的向往,有时还会在心中对他们刻意描画,是旁人不可触碰的禁忌。
镜屏虽然天性开朗,表面无拘无束,只是自己与她相识也不算太久,她心里到底是怎样是很难猜到的,便又补了一句:“你若不想说也没关系。”
“哈哈哈,痰盂呀,看来你越来越在意我啦,开始想知道我身世了!哈哈哈,想知道也行,可你得先说你的。”镜屏倚到门框上,捅着琮于肩膀叫他快点说。
琮于无奈的笑了笑,说:“我的身世,并没什么特别的。据师傅说,我本来是某省按察使的独子,从小染上大病,四处延医,却丝毫不见好转。
后来家里来了个游方的老道士,就是我师傅,说我养在家里也是等死,不如舍给他做弟子,或许还能活命:‘他命里不能享这富贵,注定飘泊,四海为家’师傅彼时就是这么说的。
我家人只得将我送给了师傅。他抱我走后,边四处云游边抚养我长大,我的病竟真得慢慢好了。直到师傅仙归,我再没犯过什么病,也再没见过我父母。”
“哎哟,痰盂,你这还叫没什么特别,够可怜了。你这是有爹有娘却硬生生的要分开,到处吃苦受累啊。
我知道了,说不定你师傅就是缺个徒弟给他养老烧埋,他又懂点医术,看你还有救,故意那么说把你骗走了。哎,你可真可怜,你师傅对你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