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终于没了平日的风度,开始狂燥起来。
“员外,你若还有点绅士长者的尊严,就请别再这样了!你看看这个吧!”琮于拿出几条珠串,镜屏用剑挑了,伸到员外面前。
员外一看那些串,又紧张了起来。“你可知道,树公小心的将阿月的骸骨保存至今,我才能找到这些珠串据说,阿月平常喜欢戴珠串,
手腕脚腕处戴满了珠串。员外,你看看,这些珠串是不是很熟悉?这几串玉的,是不是当年那个自称‘玉郎’的你送给阿月的?”
员外哪还敢再看,颤抖着:“你,你说的这些,到底有什么真凭实据?”
“我可是看过员外的笔迹的,就是此刻还摆在客厅中的那四扇漆屏!员外的书法我虽不敢点评,那字迹却牢牢记在了心里,
直到去了王阿修家,看到了阿月保存下来的信,那些由神秘公子写给她的情书上都留着‘玉郎’的落款,
那些哄骗无知女子的恶心情话我羞于出口,我能确定的,是那字迹与四漆屏上的字迹一般无二王阿修!”
这时人群里挤出一个人,正是阿月当年的邻居王阿修,他从怀里掏出一叠信封递给琮于,然后一脸疑惑的看着他。镜屏取出其中一封信,给了捕头:“请官爷查证。”
那捕头想是不识字,只好给旁边的一个年轻人:“李秀才,你来看看。”
被叫秀才的人先看了看信,又跑去看了看那四漆屏,回来后说:“是,没错,这笔迹一模一样,肯定是一个人写的!”
“弟兄们,一会听这道长说完,就把那四漆屏搬回去,这都是证物!”捕头吩咐衙役道。?
琮于请李秀才将信读一遍,李秀才像是卖弄自己识字一样,煞有介事的念起来:“修哥:愚妹不慎,筑成大错,自知无法挽回,
只得抛弃一切而去。修哥与我从小情笃,恩同兄妹,且看在这份情意上,之后帮我照料咱娘,妹纵然九泉之下,不胜感激,来生愿为牛马,以报修哥之恩。愚妹去矣,勿念。阿月。”
琮于等他念完,便道:“诸位乡亲,可曾听出来这是封什么信了吗?若是以这位李秀才的腔调念下来,这不过就是一封远行离别的信,
可若是在有心人看来,却极有可能理解成一封遗书了。显然,这么文绉绉的字句不是阿月亲笔写的,必是请那个‘玉郎’代笔,
而他正好趁机将信写的模棱两可:在阿月看来里面只是对王阿修的临别嘱托,而当王阿修在阿月死后再看这信,却立即成了生死诀别!”
王阿修此时早已经泪流满面了。琮于走到他身边,对他小声道:“阿修,阿月在临死前必是想到了你,
我在大树洞里找到了她的骸骨,她至死还抓着你送她的耳环。”说着,便向王阿修递过去一那付耳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