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耳光,那可是我第一次打他呀!我命下人将他锁在这楼里,任何人不许放他出去。他一开始大哭大闹,折腾了一整天,到了昨天傍晚时才平息,
开始要茶要饭了。拙荆毕竟心疼骨肉,赶紧叫下人送饭。哪知他那是装的,他趁着开门时,打翻送饭的下人,骑了马跑了。
我急命阿六去追,可等阿六把他拖回来时,他早已人事不知,成了这副模样!”员外说到这里,转脸看着床上的寇源,
竟又不顾体面,呜呜的哭了起来,“源儿,为父平时对你虽然严厉,可心里是最爱你的啊。只是这事你做的大错特错了,怨不得为父啊!”看他这副模样,足见平时父子情深了。
张姨娘叹了口气,用手帕擦着泪说:“哎,这是何苦呢。就算源儿喜欢上个穷丫头也没什么嘛,可以纳了做妾,把正室留着,也辱没不了咱家啊!”
王夫人听了这话,似乎也后悔起来,带着怨气看了看寇员外:“源儿倘若有个不测,我这后半生可指靠谁啊!”说着又痛哭起来。员外本想辩解,碍于外人在场,只好哀声叹气。
“说了半天,还不知道那位姑娘是谁?现在何处?这事说来简单,只需叫那姑娘来一趟,给这位痴情郎说几句情话,
这孤男寡女的只要在一间屋里呆上半个时辰,保准寇源的精气神能回来七分,剩下三分邪毒便不在话下了。”镜屏得意的说。
“怕是不能了,”阿六偷偷的斜了一眼员外和王夫人,“小吉已经在大妖树上上吊自杀了!”
“小吉是谁?”琮于终于问了来寇家后的第一个问题。
“小吉是村东刘老头家的大姑娘,与我哥家挨着,打小就认识。”阿六小声说。
“岂止认识,这女人能和源儿相识,都是你这个混帐在其中调和的!”王夫人还是听到了,骂得阿六不敢抬头。
琮于凑到镜屏耳边,小声说:“这件事的底细阿六肯定最清楚,只是有员外和夫人在场,他必不敢和盘托出。”然后又对众人道:“夫人不必怨恨:想来是寇源偶然跟着阿六去他哥家玩时,
碰到小吉,便生出了情愫-――青春年少,在所难免。”说着给镜屏使个眼色,镜屏忽闪了几下大眼睛,不明白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