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嘿嘿嘿,我能有今天,全靠老爷啊,老爷待我那是没说的。”
“那大公子今年多大?”
“比我小一岁,快十八了。”
“长得俊不?”
“嗯――啊?”
“呃――嘿嘿,都十八啦,那员外也得有快四十了吧?”
“差不多,我算算啊-――听我哥说,老爷刚来咱村的时候,我四哥刚出生。第二年,他和大夫人成亲,那一年是我出生。
嘿嘿,要问老爷的年纪,只要知道老爷那时候是多少岁,加再上我的岁数十九,不就是老爷现在多少数了?”阿六得意的一笑。
“那员外那一年多少岁?”
“那我哪知道,我那时才出生呢。”
“呃,阿六你真聪明-――‘员外刚来咱村’,那他是外乡人?”
“嗯。”
“外乡人来本村娶了老婆,还就地住下来了――他不是入赘的吧?”
“哪有的话。听老嬷子说,老爷原本就是生意人,年纪轻轻就到处行走了,因为来这里收丝,结识了大夫人娘家,就是王家。那时王家虽也是大户,和现在比还差得远呢,
也就是驴跟大象吧。王大老爷是看上咱老爷机俐会办事,人才又好,才想联姻的。后来,咱老爷干脆把自己原来的家业都迁到了白鹤村了。”
什么大老爷咱老爷的,镜屏听得有些糊涂,反正知道他家有钱赚就好,便懒得再问,缩回了车厢里。
“道兄问的很好。”琮于道。
镜屏白了他一眼,也不搭腔。
之前还能听到阿六在外边吭着不着调的小曲子,这阵子听不到他吭声了。这时道路开始上坡,路面也没刚才平坦了。镜屏颠的难受,又伸出头去,只见阿六一脸紧张的样子,
正东张西望的,连草丛里窜起的斑鸠都能吓得他一阵哆嗦,然后引来他一阵明显是在壮胆的咒骂。镜屏问:“阿六,还有多远啊?”
他这忽然一问,吓得阿六又一怔,“哎哟道长,你别一惊一咋的好么。”
“是你自己胆小,我已经很慢的把头伸出来了。
“-――,好吧,快了快了。”阿六加了一鞭子,转头看了看西边的一座矮山,说:“哎,要是山那边的路能走,早到了。”
“那边有路,那为什么不走?”
“这个,哎,大公子就是在那边路上中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