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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蛊毒(1 / 2)

我一听,就知道他们办事不顺利,可能遇到了什么发麻和意外。

湘西那地方,邪的很,苗族居住地,巫文化盛行,其中赶尸,也与蛊毒、落花洞女一起,并称为“湘西三邪”。

南方的不少文化,都跟巫文化有关,兴起的茅山、龙虎山等道教分支,也多少有驱魔法术、降鬼解蛊方面的宣传,使那里蒙上一层神秘的面纱。

这时候,闫衣陵忽然看到了桌上的一个青铜爵杯,咦了一声,眼光烁烁,开口道:“这个杯子,是你父亲留在这的吗?”

我摇了摇头道:“是我从老家捡的!”

那青铜爵杯就是半个月前,我在河水底捡到的,本想带回来让父亲检测一下真伪,是否有价值。

闫衣陵听完之后,兴趣更大了,说道:“我能鉴别一下吗?”

“当然可以,闫叔叔,你尽管看!”

闫衣陵点头,把青铜杯托在掌心,仔细观察栀杯,眼光越来越亮,片刻后面带喜色,说道:“这栀杯长流上扬,腹部饰兽面纹,三足修长,器形雅致,倘若我推测无误的话,应该是商代晚期兽面纹爵,虽然有些腐蚀和损角,但整体保留完好,在市场上拍卖,至少也值个十几万块。”

夜幕降临了,外面下起了雨,淅淅沥沥,一阵凉风吹进大堂,带着雨水气息,吹动屋内悬挂的银铃脆响起来。

我坐在了桌子前,把上次回老家的遭遇,说给了闫叔叔听。

“原来是这样,看来,那里应该有大墓,否则,不会在河底出现了古器,当然,最好能实地去勘察一下。”

“可惜,我父亲一直没有回来,不然他倒是懂一些风水。”

闫衣陵点头,他虽然也是个摸金倒斗的行家,但要说懂秘术,观山水,测阴阳,以前搭档出活时,都是我父亲林鹏举做的,他们各有分工。

这个闫衣陵,是我父亲的战友,曾当过特种兵,如今接近五十岁了,但是身手还是很硬朗、矫健。

他思村了一下,说:“这样吧,你不是还有一个二叔吗,他是当地人,又多少懂一些你家族的风水之术,我再喊上一个行家,一起过去踩踩点,万一真有料,倒是可以干一票大的,弥补一下这几年的损失。”

“行,我带你们过去吧,你们不认识我二叔,贸然过去,他可能有提防。”

闫衣陵说:“那最好了,熟人办事比较放心,再说,我们这些陌生人出现,被当地人看到也会举报,有当地人领路,就假装亲戚去游玩,可以蒙蔽遮掩一番,别惊动了地方派出所。”

我点点头,觉得他说的很有道理。

“对了,闫叔,这个真有那么值钱吗?”我指着桌上的青铜杯子问。

其实以闫叔叔在倒斗、古玩届打拼多年,博览广识,当年不会看走眼,我只是有些狐疑和惊奇,为何这么个穷山辟水的地方,会有如此价值的商周古器?

闫衣陵解释说:“这是青铜器,青铜是指红铜与锡、铅等其他化学元素的合金,因颜色是青灰色而得名,最早出现夏朝,商周为鼎盛阶段,延续了近两千年,这些古玩器,有很高的艺术价值和文物价值,千禧年后,卖价在不停上浮,十几万都是保守估计了。”

我听完之后,终于明白什么叫‘三年不开张,开张吃三年’的说法了。

在当时的2002年,十多万块,能在沈阳买套60坪的楼房住了。

“这个,要上缴给文物局,或是国家吗?”

闫衣陵闻言大笑起来:“哈哈,这些都是古代剥削阶级,通过剥削百姓而获得,现在咱们这些劳苦大众翻身做主了,它们是国家的,我们就是国家的主人,当然是谁得到,就归谁了。”

我知道,这是狡辩的说辞,但转念一想,他们并非什么拿皇粮的考古人员,冒着生命危险和犯恶心里去倒斗,身心遭受磨难,不可能大公无私才去的,因为有所图,注定要尽心分赃。

这也是古代摸金校尉的演变和发展,民间倒斗人员,其实渐渐都成盗墓贼了。

其实在我国盗掘古墓之事由来已久,历史上有记载的被盗最早的墓是商朝第一代商汤,距今三千六百年,盗掘事件最早出现在二千七百多年前的西周晚期,有人从掘出的古墓中得到一个玉印,上有十字,无一人识得。

司马迁写述中山地方风习,注意到“掘冢”行为的普遍,掘冢盗墓虽然是“奸事”,当时却有人因此起家致富,西汉时不法贵族作恶地方,盗墓竟然成为一种骄悍者嗜好的游戏,于是有“国内冢藏,一皆发掘”,“所发冢墓,不可胜数”的情形。

盗墓现象的普遍,历代都留下了深刻的历史记忆,于是有“自古及今,未有不死之人,又无不发之墓也”的说法,而干盗墓的人自古分有两种,一种是官盗,如项羽、董卓,动用大批士兵,明火执杖的干,还有一些就是民盗分布各地,南北流派也较多。

闫衣陵走之后,我关门打烊,整个集古斋内只有我一个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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