徒弟这种话。
就算是他求着叶凌云收他为徒，叶凌云这种造诣的武者，都未必会赏脸，他更不敢提说了。
身轻如羽！
隐身术！
仅这两种功夫。
他蒋中鹤钻研一辈子，都未必能领悟到其中一二分精妙。
杀了残颜，等于入围青城武者上流行列。
之后一言一行，万不可亵渎！
按常理来说，残颜，马小壮这样的后辈，在经历江湖恩怨，达到历练之后，武道水准必能连年提高。
百年后，享一代武者尊位，名留千史。
但！
此人的出现，打破了规律。
武域的规律要想形成，只需八年，十年。
打破武域规律的人，几百年也遇不到一个。
一旦规律被打破，所有在场武者，必须以打破规律的武者为尊。
崔国安不习武，但颇通武道。
所以，他再不敢造次，先尊小叶，为叶先生…
蒋中鹤看中马小壮，送他去漠北拳校学习，再带他参与战役部署，就是为了有朝一日，委以大任。
现在看来，马小壮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同时，他自己也要潜心学习。
江湖变数很大，他闭门造车太久。
很难想象，要是日后遇到叶先生这样的对手。
蒋门该何去何从？
思虑良久，他还处在震惊中…
想和叶凌云攀谈几句，在脑海中找个十多个话题，都无从开口。
品了一口王衍泡的香茶，叶凌云余光看向蒋中鹤，眼皮不抬道：“想说什么便说，我不吃人。”
蒋中鹤淡然一笑，躬身行礼：“此前，我要收叶先生为徒，多有冒犯。”
“以叶先生的武道造诣，想一招杀了我和我徒弟，如同囊中取物，轻而易举，多谢叶先生宽容大度，不杀之恩。”
“嗯。”
“我从不为这种小事杀人。”
气定神闲，淡若处之。
冷静中，透露出的正义凛然，令蒋中鹤钦佩。
不愧是宗师！
大气，沉着…
蒋中鹤喃喃道：“我老了，也添了孤陋寡闻的毛病，有生之年都没见过像叶先生这么年轻的宗师。”
“今日得以一见！真是人生一大幸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