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皮发麻。
人群忽然变得沉寂，鸦雀无声，而那个趁乱出手的人也没了动静，没有人知道刚才是谁动的手。
“滚出来！”
厉凝霜冷叱一声，玉手隔空探出，汹涌的法力将人群分开，只剩一个头戴方巾，书生打扮，长相颇为秀气的青年站在中间。
不好！
他骇然变色，转身就要逃走。
然而他心中刚刚生出这个念头，整个人就被禁锢住了，一动也不能动。
他惊恐大叫：“我是巨鹿书院亲传弟子方冠玉，你不能杀我！”
巨鹿书院？
听到这个名字，上界修士脸色微变，没想到这个青年居然是巨鹿书院的亲传弟子。
都说
读书人最有风骨气节，这货也太怂了吧？
真是丢尽了巨鹿书院的脸。
想到这，众修士的脸上不禁露出鄙夷之色。
而那些散修则是有些于心不忍，甚至想开口求情。
因为对散修来说，巨鹿书院是神圣不可侵犯的，而且与他们有恩，如今巨鹿书院的弟子有难，他们自然不希望他有事。
可即便这样，散修们心中也觉得这个方冠玉的行为大。大不妥。
刚才他居然是想混水摸鱼，挑起各道统与云卫司之间的矛盾，如此居心叵测，实在不是君子所为。
果然好人都是读圣贤书长大的，而读圣贤书的，不一定是好人。
方冠玉这个行为，可轻可重。
如果招惹了别的道统，那还好说，看在巨鹿书院的面子上，或许不会跟他一般见识。
但云卫司就不一样了，这个屹立在上界顶峰的势力，向来以冷血残酷，不择手段闻名天下，他们会轻易放过方冠玉么？
散修们有心想开口求情，话却卡在了喉咙里，张了好几次嘴，却一个字也说不出。
没办法，云卫司给人的压迫感实在太强了。
“巨鹿书院又怎样？胆敢挑衅我云卫司，下场只有一个。”
厉凝霜语气淡漠残酷，玉手轻轻一握。
虚空波动，方冠玉整个人轰然爆炸，灰飞烟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