桂一飞听他询问,回过神来,点头道:“他妈的,你萧左使舍得相让,我姓桂的难道还不敢承担么?你且把本教主的毒解了,再说废话。”
萧飞扬拱手道:“谨遵教主之令。”对青蝎笑道:“青儿,解毒。”
青蝎妩媚一笑,摸出一块手帕,在桂一飞面前轻轻一挥,桂一飞阿嚏阿嚏连打几个喷嚏,一跃而起。
只见他围着萧飞扬,飞快转了几圈,勾着头上下打量他:“好啊好啊,好一个萧左使!老子也不管你是真心,还是假意,既然伱知道蛇无头不行,又肯捧我做代教主,这个人情,老子记在心里!”
那边青蝎展开身法,将明教中人一一解毒,但听场中喷嚏声不绝,众人次
桂一飞走了几步,一抬脚儿,跃上一块两丈来高的山石,向四下一抱拳,高声道:“承蒙萧左使推举,兄弟们支持,桂某自今日起,担任本教代教主之位,现在颁布三条、不!四条命令!”
萧飞扬带头拱手,连同庚金营众人齐声叫道:“恭聆教主训示!”
桂一飞浑身舒爽,哈哈大笑一场,这才说道:“
三人满面堆笑,齐齐抱拳道:“多谢教主。”
桂一飞摆手欢笑道:“不谢不谢。”
又咳嗽一声,正色道:“
黄、胡齐声吼道:“谨遵教主之令。”
桂一飞神气活现点点头,随即沉下脸道:“
萧飞扬先前见桂一飞嘻嘻哈哈轻浮模样,暗自有些小觑,闻听这番言论,不由动容,衷心喝彩道:“桂教主,好气魄!”
桂一飞得他一赞,暗自大喜,笑眯眯道:“本教主素知萧左使博学多闻,深通兵法,不知可有教我?”
萧飞扬笑道:“峨眉、武当,皆武林中有数大派,一举灭之,以彰威风,威风既彰,再行怀柔,劝鹰王复归,着实乃是妙计,不过峨眉易灭,武当难伐,不说他武当五侠各怀绝技,只说张三丰一人,名垂天下数十载,便是你我联手,也未必能够取胜。”
桂一飞听了不由皱眉,连连点头道:“不错,不错,张老儿多少年也不出手,谁也不知他武功高到何许境地,依你说怎么办?”
萧飞扬哈哈一笑,搂住青蝎肩膀道:“以萧某愚意,灭了峨眉之后,先去贵州大山,与苗家五仙教结盟,凭借五仙教用毒手段,先灭武当锐气,再行攻山,必可大胜。”
桂一飞翘起大拇指道:“不愧是萧左使,端的好计!”
萧飞扬摆手道:“还是教主本身战略高明,萧某不过略添砖瓦罢了。教主
桂一飞闻言,脸孔忽然一红,嘿嘿笑了两声,羞涩道:“
萧飞扬看他扭扭捏捏模样,取笑道:“美丽尼姑?莫非……”
桂一飞连连摆手,忽然“哎呀”一声怪叫,手指青海剑派众人,大惊小怪道:“这些人怎么处置?”
萧飞扬冷眼看去,淡淡道:“我明教既然复起,昆仑山乃总舵所在,卧榻之畔,岂容他人酣睡?青海剑派也好,昆仑派也罢,或降、或走、或死,三条路必择其一。只是你们既然被我捉住,走路却是不必想了,只说要降还是要死?”
青海剑派众人面似死灰,朱寿忽然叫道:“郎兄,周兄,降了吧!武林中所谓正邪,不过小节,大丈夫生逢乱世,当持三尺剑横行天下,立不世功劳,这才不枉此身!明教之中英杰无数,他日驱除鞑虏、恢复中原者,舍我等其谁?你们此刻加入,待来日封侯拜将,封妻荫子,不胜过在江湖中打滚?”
郎子雄、周子牧闻言,面面相觑,长叹一声,缓缓跪伏在地:“青海剑派……愿降!”
萧飞扬赞赏地看了朱寿一眼,淡淡笑道:“既然如此,你们玉宁观,且归入星宿分舵,你二人都做香主,听朱兄弟调遣。”
青蝎旋即过来替他们解了毒,众人默默无言,垂头丧气,站去在朱寿身后。
朱寿意气风发,又冲桂一飞、萧飞扬抱拳道:“启禀教主、左使,属下有大事相告,便是峨眉那个叫叶孤鸿的小子,怕是死了……”
萧飞扬一愣,随即怒道:“死了?他怎么敢死?速速说个清楚!”
朱寿不慌不忙,便将自己接到青海剑派邀约起,如何同众人结识,如何与金刚派交战,如何找不到了叶、史二人,一一说之。
最后道:“武当四侠不肯甘心,围着两个大湖找了数日,终究无功而返,临走时,殷利亨、莫声谷、季筱蓉还有史飞龙的遗孀放声大哭,其情真挚,想来是不假了。”
萧飞扬暴怒,重重一掌击在旁边一块顽石上,那石嘭的一声四分五裂,怒喝道:“这小狗把我害成如此模样,如何敢就这般死去?好啊,好啊,待我去峨眉山,把他满门屠绝,让他在地下也不得安息!”
青蝎及朱寿等见状,苦苦相劝,萧飞扬这才渐渐止怒,随众人往谷外行营而去。
待他走得远了,灌木丛中,史飞龙小声道:“兄弟,群魔拧成了一股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