瞿苒想,如果日子能一直这样无忧无虑过下去,该有多好,可总是事与愿违的。
臧清宁来找她,试图让她知道,她此刻所拥有的不过是镜中花、水中月。
“瞿小姐,就在这个月的26号,关彻将会亲口对外宣布我和他的婚事。”
臧清宁身上有一种美好恬静的气质,说完话,微低头,执起浪漫的法式茶杯时,画面美得键简直像一幅画。
“是吗?”瞿苒不这样以为,因为关彻已经答应她,要带她去美国散心。
臧清宁抬眸,柔和地看着她,“你不信?”
“是的。”她只相信关彻亲口跟她说的以及关臧两家的官宣。
臧清宁默了一会儿,温静道,“罢了,你信也好,不信也好,这都是既定要发生的事实。”
瞿苒淡然神色未变,准备走了,“臧小姐还有其他的事吗?”
她喜欢中式绿茶,品尝着这不符合她口味的外国红茶,她早就已经坐不住。
“瞿小姐,你应该很清楚,你只不过是单阡陌的替身,你此刻所拥有的他所有的疼惜和宠爱,不过都是他对单阡陌的疼惜和宠爱,所以,他终将选择我。”
最
后,臧清宁淡定如斯道。
所谓杀人诛心,这就是了。
“我不在意。”瞿苒轻轻扯一下嘴角,起身潇洒离开。
离26号日子越近,有关关彻的新闻,亦越发多的占据媒体版面。
依然都是充满负面的。
民众对于关彻有可能胜任关氏集团掌舵人充满异议。
他们认为他“私生子”的身份不够名正言顺,而且以他和瞿苒的绯闻关系,转头又要宣布跟臧清宁的婚事,简直败坏人品。
很多人经济学家预估,如果关彻胜任关氏集团掌舵人,将令关氏股票急骤下跌。
凌震在报纸上看到这些新闻的时候,脸色极不好看。
“去查一下报道这些新闻的都是那些主流媒体,我要26号到来之前,一切清净。”
陆新怀闻言,笑呵呵道,“二哥,你还以为现在还是我们那个时代,给报社打个电话就可以,现在可是网络发达时代,你即使能阻止这些媒体报道,也阻止不了这些新闻在网络上传播!”
“阿彻让事情演变成这样,简直任意妄为!”凌震抑制愤怒而颤抖的手,用力合上报纸。
陆新怀见没安抚下来,偷偷跟身
旁的秦江使了使眼色。
秦江作为跟随关霆几十年的手下,性格向来平和稳重,缓声开口,“震哥,我始终觉得这些事情我们不需要操心太多,因为彻少爷一定心里有数。”
陆新怀忙跟着附和,“是啊,就算之后出现那样糟糕的情况,我相信阿彻也能够解决。”
凌震冷厉看向这两个人,“关家几十年来,何时有过这样的负面新闻?”
秦江和陆新怀不说话了。
“就为了一个女人,他让关家近百年的声誉几乎要毁于一旦。”
默了一阵,陆新怀小声开口,“二哥,其实你生气又有什么用?关家未来是阿彻主事,他就算不要臧家姑娘,要娶这小姑娘,我们又能如何?”
凌震苍劲的手指一点一点地握紧手中的拐杖,“那就彻底避免这样的事情发生。”
上一次在临江会所和瞿苒谈过以后,凌震以为瞿苒会反思,结果并没有任何改变。
凌震不打算再对瞿苒好言相劝。
陆怀新愕然,“二哥,我们还是悠着点,阿彻对这小姑娘可是真真上心的。”
瞿苒是在24号傍晚下班准备回家的时候,被秦江请上一辆
阿尔法商务车的。
她认得秦江,那一次在关老爷子的葬礼上见过这位长辈,后来几次见到关家长辈们时,也见到了他。
所以并没有多想,便上车。
“瞿小姐有没有听彻少爷提起仁宗和澜亭的事情。”
车上的时候,秦江和蔼慈爱的目光注视瞿苒,醇厚的声音开口。
瞿苒如实摇了摇头。
秦江随即缓缓开口,“当年,仁宗和澜亭在大学里相爱,由于老爷子早早就已经帮仁宗定了跟臧家小姐的婚事,为了不接受老爷子的安排,两人未婚先育生下彻少爷。”
“嗯。”看来她马上就要知道,关彻和他父亲是如何产生隔阂的。
“老爷子得知之后,对仁宗非常失望,也因此大病一场,由于仁启主事,关家很快就陷入前所未有的困境。”
“可是关副董后来还是娶了臧清宁的姑姑臧紫妍为妻,不是吗?”这些她都是从新闻上看来的。
秦江点头,“那是因为老爷子病重,关家陷入危机,仁宗无法抛下家族不管。他跟澜亭提了分手,带彻少爷回到关家,跟臧小姐结婚,这才稳住了关家当时的局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