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启双手叉腰,护在漂亮女人面前。
“你的女人?我呸!”
“姓秦的,瞧清楚了,白纸黑字写的清清楚楚,不光是你这小娘子,还有你这祖屋,以及你们家里那两亩薄田,都是我的了!”
曹有福得意洋洋的从袖口里面,摸出一张欠条。
上面白纸黑字,清清楚楚的写着:“小河庄秦启,借曹家庄曹有福铜钱十贯,十五天之内,偿还本金加利息十二贯。以祖宅、妇人张氏、薄田两亩作为抵押。”
“相公,你怎么能……”
“我可是你明媒正娶,娶回家的娘子啊,你怎么能够用你的娘子,当做抵押的财物呢?!”
吧嗒!
吧嗒!
张秀娘眼中,泪水如同断了线的风筝一样,吧嗒吧嗒不停滴落。
嫁鸡随鸡嫁狗随狗,既然相公在她没人敢娶的时候,依然坚决的把她给娶回了家,那她张秀娘就认准了这个男人。
但这一次,张秀娘彻底绝望了。
嫁给秦启后不久,家里就经历了一场变故,然后相公整个人性情大变,开始结交一些混混无赖,整日花天酒地,妥妥成了一个大酒鬼。
没钱了,就找她要钱,娘家带来的嫁妆,都全部典当光了,还不依不饶的让她回娘家借钱。
稍有不顺,更是对她拳脚相加,即便是现在,她这身上,还到处都是淤青。
这些,她都可以忍受,但是这一次……
真的不能再忍下去了!
玛德!
角色扮演而已,要不要搞得这么离谱!
有这演技,何苦在这里浪费时间,干脆去演电影得了,妥妥的奥斯卡金奖。
只是这剧本,也不知道,接下来要怎么演的?
操!
我堂堂秦大少搞角色扮演,还需要什么剧本吗?
尽兴发挥就好!
秦启一把抢过借条,塞进嘴里嚼了个稀巴烂后,呸的一口吐到了曹有福脸上:“什么借条,在哪里?”
“姓秦的你……”
“好好好,算你有种!”
“真以为,没了借条就能赖账的,你也不四处打听打听,我曹有福的债,有人敢赖吗!”
曹有福张扬跋扈的嚣张声中,更是用自己亭长的身份要挟:“老子可是十里亭的亭长,掌管曹家庄方圆一百户,事情闹到县太爷那里,照样把你这老宅、薄田两亩,还有你那漂亮的小娘子判给我。至于说你这个贫农,只会被打板子,至少八十大板!”
“不要让县太爷打相公板子,相公身子骨弱,吃不消板子。十二贯铜钱是吧,我会想办法赔的。”
张秀娘含泪哭泣的哀求道,村子里有人就被县太爷打过板子,那人可是身强体壮,可即便如此,几十大板打下来,都丢了半条性命。
相公在床上都躺几天了,几十大板打下来,性命肯定是保不住的。
“你赔,连你都是老子的了,你拿什么赔?”
曹有福冷笑道。
“我,我……”
张秀娘张了张嘴巴,吱不出声。
“啪!”
秦启上前一步跨出,甩手就是一个大嘴巴,抽在了曹有福脸上。
接着又是一脚,把人给踹倒在地,光脚踩到面门上,用力的一番来回拧动。
“老子的女人,也是你可以吼的。”
“还不快滚!”
这一刻的秦启,双手叉腰,英雄气概十足。
“你给我等着,咱们县太爷哪里见!”
曹有福从地上爬起来,哪里还敢继续留下来叫板,撂下一句狠话,在两个帮闲的搀扶下,慌忙逃离。
“相公,你快跑吧!”
“打了曹亭长,还嚼了借条,县太爷的板子打下来,相公你这身子板根本吃不消!”
张秀娘说着就要进屋收拾东西。
“美女,角色扮演而已,戏差不多就得了,小心把自己陷得太深,容易的精神病!”
秦启把人给拉了回来。
“相公你乱叫什么,我是你的娘子,什么角色扮演?什么精神病?”
张秀娘下意识的去摸秦启的脑袋:“也没发烧啊,怎么尽说胡话呢!”
“相公,你不会是被曹有福打伤脑袋打傻了吧?呜,呜呜……”越说越伤心的张秀娘,嚎嚎大哭个不停。
等等……
这情况,好像有些不对。
秦启认真的打量起,三间木屋内的一切。
脑海中开始浮现出一些记忆。
曹有福,曹家庄的大地主,辛集乡十里亭的亭长,负责“课督赋税”。
大丰王朝制度,十户为一里设里正,十里为一亭设亭长,十亭为一乡设乡长。
一个十里亭的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