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大茂当即就睡不住了。
“麻的,晚上他婆娘叫的人睡不好。”
“白天又炒肉馋的人睡不好。”
“这狗东西摆明了不让我好过啊。”
许大茂骂骂咧咧的起了床。
饭罢。
韩卫民骑上自行车,就朝着红星轧钢厂方向去了。
院里其他职工,只能靠两条腿往厂里赶。
贾东旭看到韩卫民悠闲的骑着自行车,心中很是羡慕,不过他嘴上依旧是不肯服输。
“神奇什么啊。”
“等办了酒席,老子也买一辆。”
贾东旭嘀咕道。
到了厂医院,韩卫民思忖着找什么关系能把自己媳妇弄进厂子里。
这样一来,他们家就是双职工了。
他刚泡上茶。
这时。
一个四十多岁的男职工,鬼鬼祟祟的来到韩卫民诊室之中。
这人穿的颇为体面,想来不是车间的一般职工,应该是有点领导职务的。
他坐到韩卫民跟前,有些不好意思道:“韩大夫,您给我把把脉,看看我有什么病。”
韩卫民很是纳闷。
“你有什么病你不知道吗?”
“你这是考我把脉的功夫?”
这男子笑道:“我这病,我有点不好意思说。”
韩卫民闻言心领神会。
显然,让一个男人开不了口的,还能是什么病呢?
韩卫民道:“伸舌头看看。”
男子闻言,顺从的将舌头伸了出来。
这男子的舌头一伸出来就向下卷曲,根本就伸不直。
舌卷,显示肝气郁滞很严重。
而且舌面上,黄厚一片,很是厚腻。
表示脾胃有热象,脾土被肝木所克。
韩卫民摆了摆手示意他收回去。
接着韩卫民又看了看男子的眼睛,见其中有淡淡黄色。
“平时感觉腿怎么样?”韩卫民追问道。
男子道:“腿啊,容易发软,稍微走一阵子,就想坐下来休息。”
韩卫民点头,接着示意男子将手腕伸出来。
男子的手放在脉枕之上。
韩卫民见这男子的手掌很红,尤其是大鱼际、小鱼际的地方,更是殷红一片。
经过仔细的把脉,韩卫民已经了然于胸了。
“伱平时应该喝酒吧?”
男子点头道:“基本上天天喝,不喝点酒啊,我睡都睡不着。”
韩卫民点头道:“你这个情况属于宗筋湿热。”
“肝主筋。”
“肝里郁了热,肝木又克了脾土的燥湿能力,所以又产生了湿。”
“宗筋就是你那玩意。”
“只要除了肝里的郁热,再把体内的湿气给除了,那就没问题了。”
男子闻言很是激动:“那就太好了。”
“韩大夫,你就给我开方子吧。”
韩卫民点头,接着拿出处方签,提笔就要写抬头。
“名字。”
“哦,王永河。”
韩卫民一楞,抬头看向这男子。
这名字他可是知道的,这是国家给厂子里派来的书记。
地位比厂长可高多了。
“王书记?!”
“失敬失敬!”
韩卫民随口说道。
王永河道:“哎,都是普通老百姓,就是革命分工不同罢了。”
韩卫民不由笑了,心中暗忖,这逼装的不着痕迹。
接着,韩卫民龙飞凤舞的写下了一张处方。
正是著名的柴胡疏肝散加减方。
不过韩卫民这方子,与旁人的不同。
关键就在他这个计量上。
那可是得到轩辕方剂术的传承,自然非一般中医可比的。
“拿着方子去抓药吧。”
王永河点头,拿着方子笑吟吟离开了。
不多时。
娄父带着娄晓娥又来到了韩卫民的诊室。
“韩大夫好。”
听到这一声清脆的女声,韩卫民整个人都愣住了。
他抬头一看,竟然是扎着两个辫子的娄晓娥在跟他打招呼。
娄晓娥还没有嫁人,依旧留着长头发,显得清纯可爱。
此时的娄晓娥脸上也有了笑容。
娄半城更是满面春红,喜悦之情溢于言表。
显然,娄晓娥的病情大为好转,让娄云贵很是开怀。
“小韩,这次可多亏了你啊。”
“晓娥能有今天,你居功至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