夸新世界好。”
讲到这里,李云龙这才明白了李爱国罗里吧嗦讲那么一大堆的用意。
赵刚也被触动了。
李爱国讲的并不是故事,而是一个人的人生。
这个人是活生生的,是有血有肉的,是真实的,是他的同胞。
虽然赵刚看不惯一些事情,但是正如李爱国所说的那样,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驴子多了,什么毛驴都有。
赵刚默默的点了点头,心中却依然觉得有点不平。
“爱国,你讲的事儿,有点意思,还有没有?”李云龙这会也听上了瘾。
现在李云龙和赵刚可谓是身居高位了。
出门有小汽车,有警卫员,他们平日里接触的人,不是大员就是首长。
李爱国讲的这些市井之事,格外新鲜,格外暖人心。
“当然有,还有很多呢!前阵子,我去林西煤矿拉煤炭,遇到了一伙准备破坏挖煤机器的坏人,他们以前是煤矿的大柜,你们可能不知道大柜是什么吧”
李爱国将林西的事儿讲了一遍。
煤矿工人解放前的悲惨遭遇,和现在的幸福生活形成鲜明的对比,李云龙兴奋的站起身。
拍拍赵刚的肩膀,他大声说道:“听到了吗,老赵,咱们的鲜血没有白流,所以啊,你以后要跟爱国一样,应该”
李云龙看向李爱国:“爱国,那句话怎么说的来着?”
李爱国趁机接着说道:“咱们看事情要看全面,不能因为一叶障目,要看到历史发展的大趋势。
现实社会中确实存在一些个败类,但是并不影响大局,咱们不能因为个别人的所作所为,而否定整个大局。”
说着话,李爱国加重声音:“现在的大局,就是人民翻身做了主人,不再被人欺负了!”
李爱国说得很模糊。
赵刚却觉得豁然开朗,只不过他的脑海里响起了一个突兀的声音。
“云龙的老丈人田老爷子,前来来我家里做客,讲了一些很深刻的东西。”赵刚沉声说道:“就拿前阵子我跟李云龙进派出所里的事儿举例,他说要不是我跟李云龙是领导,不认识李爱国,在派出所里闹事儿,肯定会被收拾。
我们其实是在使用手中的特权,跟解放前那些人没有任何区别。”
田墨轩.听到这个名字,李爱国皱着眉头想了一阵子,才算是想起来。
这货不就是田雨的老爹,李云龙的老丈人嘛。
在原著中,李云龙和赵刚在派出所里,是亮出了证件后,才得以脱身的。
后来这件事在家宴的时候,被田墨轩知道了。
这老爷子当时就对现在制度重拳出击,摆出一副众人独醉我独醒的样子,让本就丧气的赵刚深以为然。
可以说,赵刚后来的悲剧,跟田老爷子是分不开的。
李云龙见赵刚又掉坑里了,缓声说道:“你别听那老爷子的,他就是个魔怔人。”
赵刚却对田墨轩颇为推崇,大声说道:“云龙,田老爷子有文化,有思想,有骨气,有一定战略眼光,一个非常优秀的文人,他那句这辈子我只屈从于真理,我深为赞叹。”
赵刚对李爱国对田墨轩的看法表示不满。
在他看来,田墨轩是文化人,思想深邃,是忧国忧民的知识分子。
赵刚此时已经把田墨轩当成人了自己的老师。
噗嗤。
赵刚话音刚落,李爱国就笑出声来了。
也许觉得不过瘾,竟然拍着桌子哈哈大笑。
李云龙感觉到两人之间的火药味,大眼珠子一转,连忙端起盘子。
“害,你小子轻一点,盘子被你拍下去了。”
赵刚并没有用身份来压制李爱国,只是皱皱眉头解释道:“爱国,我知道你是工人,可能看不上田老爷子那种读书人。
但是他们确实是咱们民族的脊梁。
田老爷子四五年就给报纸投稿了,不畏强权,批评社会不公现象。”
“还脊梁呢!”李爱国拍掉李云龙拿生米的手,自己捏了一粒填进嘴巴里。
李云龙想发火,但是一想到李爱国可能要对田墨轩开炮,连忙作出洗耳恭听状。
这些年他可是被这个老丈人折腾惨了。
嘎嘣两下,嚼碎生米,李爱国这才开口道:“赵叔,刚才你说,田墨轩45年给报社投稿批评社会,那四五年以前呢?他在做什么?”
“这”赵刚哑口无言。
田墨轩曾经数次向他宣称,自己是老资格了,四五年就开始在报纸上刊登文章,批评不公。
对啊,田墨轩四五年以前在干什么?
为什么不给报社投稿批评呢?为什么非得等到四五年呢?
四五年.鬼子败退这个时间点实在是太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