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收起你鄙视的眼神。”陈珈宥擦擦湿漉漉的头发,转身回房间时,想起监测数据,“我今天在实验室也有重大发现,相信用不了几天,真相就能大白。”
“你明天把数据给我看看,这事你也别跟其他人说,以防内鬼就在咱们身边。”陈建设特意叮嘱一句。
“我不傻,睡了。”陈珈宥迈着六亲不认的步伐回了房间。
陈院长还想提醒什么,最终闭了嘴。
隔天早上。
俞颂年简单用完饭,打算去陈院长,不料一出门,就碰到了板着脸的,用脚踹石子的陈珈宥。
“讨要报酬来了?”
她开门见山,陈珈宥脸色更黑了,“我家老爷子让我给你带句话,你可以探视你爸了。”
“真的?”俞颂年眼睛一亮。
“这还有假,收拾收拾赶紧去吧。”陈珈宥不想跟看见余颂年。
看见他,不由想起昨晚的做的梦。
那是一场让人难以启齿的梦。
他是个成熟的男人,做点香艳的梦,早上湿了裤子也很正常。
但他梦里出现了不该出现的人。
差点把他吓得不能人道。
俞颂年不知道他丰富而难以言喻的心思,说了声谢谢,转身回屋收拾衣服。
陈珈宥不再留恋,抬脚走了。
这一幕被昨天闹事的两人看见。
肖春华咬着狗尾巴草,望着陈珈宥匆匆离去的背影,一脸好奇,“大年,你说陈珈宥大清早来俞颂年家是为了什么?”
大年这人更狂野,粗糙。
端着米线碗,就着小米椒,嘴巴塞的满满的,“当然是找他岔了,难道还能对对方有想法?”
肖春华不自觉摸着下巴。
目光落在俞颂年家的门口。
就见俞颂年换了一身颜色鲜亮的衣服,推着自行车满脸笑意。
清晨的阳光落在他脸上。
满满的胶原蛋白,比姑娘还漂亮。
肖春华脑子里蹦出一个大胆的想法,“我知道了,陈珈宥这一年不断找余颂年的麻烦,是为了引起他的注意,然后把他收入囊中。”
“噗,咳咳”
大年嘴里的米粉因为肖春华的话,呛进了气管。
他咳得眼泪都出来了。
“你说啥?陈珈宥喜欢男人?”
“小点声。”肖春华抬手一巴掌,“这种事陈珈宥怎么会跟别人说,就是当面撞见他们两人有亲昵举动,人家也不会认,咱们要做的是,收集证据,等到一定时候,拿来升职加薪。”
肖春华这人有脑子。
大年吃惊得眼珠子都要蹦出来了。
“升职加薪?”大年有点摸不着头脑。
“你小子还嫩着呢,跟着我好好学吧。”肖春华不说透,笑得也神秘。
大年有一个优点,那就是听话。
“好。”大年心里存着疑惑,却也不追着问。
他跟人背后捡漏就行。
俞颂年推着自行车,就往两公里外的派出所去。
他们临时借用一间房间,用来审问俞钟国。
不到半小时,就到了派出所。
寄存车子,大步跨进派出所,说明来意。
俞颂年在两分钟后,见到了原主的父亲俞钟国。
他没有想象中,那样狼狈,窘迫不安,反而从容淡定,低头在纸上写写画画。
俞颂年站在门口,望着里面清瘦儒雅的中年男人,很自然地叫了声,“爸。”
在验算纸上写画的俞钟国一顿,猛然回头,看见了门口的儿子,脸上露出十分笑意,“颂年,你来了,快进来看看,爸爸演算的过程,我负责的稻苗有救了。”
俞颂年抬脚走进去,低头扫了一眼。
确实有救了。
“爸,你负责的那块试验田,稻苗死了九成,剩下的一成我也在想办法挽救,你洗清贪污的冤名,咱们父子联手,让稻苗丰收不是问题,只是……”
俞颂年都不知道该如何提家里的事。
俞钟国见“儿子”一脸愁容,抬手拍拍他的肩膀,“别伤心,我本来就没想当什么副院长,这次出了这么大的事,我也明白副院长之位,它不适合我。”
俞钟国喜欢干净。
在审问的这几天,也不忘把自己收拾干净。
还能在审问过后的空隙,继续找解决稻苗的办法。
“爸,有好多事我都不知道跟你怎么说,但有一点,我可以肯定地告诉你,你负责的试验田稻苗死亡,是有人故意为之。”
俞颂年想了想,最终还是选择说正事。
“你说的这个我也想到了,既然我现在没问题,咱们赶紧回农科院,去抢救最后的稻苗,希望能赶上春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