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珈宥气更不顺了,丢下一句,“他又不是你儿子,你操那心干啥。”气冲冲去找孙怀。
陈建设笑得见眼不见眼。
这是吃醋了。
哈哈。
吃醋好呀。
不过,他真的觉得儿子跟现在的俞颂年很配。
奈何,俞颂年不是女娃娃。
哎。
陈建设更emol。
俞颂年刚到家门口,就看见了站在一堆礼物中间的高挑靓丽的身影,“都送来了?一件也没落下?”
沈钱钱看着满地的东西,不心疼那是假的。
可想到要跟俞家有牵连,连累她行情不好。
咬牙,移开眼睛,面无表情,“都送来了,你点点。”
“这里光线差,等我们把东西送到客厅一点点检查,要是缺了,坏了,你得现场打字条,或者赔钱。”俞颂年没有推辞,假客气。
这都退婚了。
退回来的聘礼自然不能有缺失,有损坏。
沈钱钱简直要气死了,气呼呼地盯着他,“俞颂年,你什么时候变成这样势利眼了?”
“我大度了有啥用,到头来,我家遇到危险,你第一个落井下石,当舔狗总有个度吧?”俞颂年从她身边走过,快速开了门,“你也搭把手。”
沈钱钱恨不得咬死俞颂年。
明明还是那张脸,可三十七八度的嘴,怎么能说出这么冰冷的话。
她是没有俞颂年长得好看。
可她也不差啊。
清秀是基础,在往上走,那都超过清秀的范围了。
配上打扮,谈吐,和工作家世,十分是总分的话,她能得八分。
“俞颂年,这么重……”
话没说完,俞颂年直接把几件重东西塞她怀里,见她踉跄两步,“你要敢打碎了,三倍赔偿。”
沈钱钱吓得立马稳住脚步。
盯着那抹笔直纤细的后背龇牙咧嘴。
俞颂年仿佛后背长了眼睛一样,“你那口黄牙不好看,别露了。”
“俞颂年。”沈钱钱气得跺脚。
“别叫那么大声,我又不聋。”俞颂年气死人不偿命,将东西一件件搬回客厅。
也不给沈钱钱倒水。
手里却多了一根棍子。
沈钱钱小心翼翼把东西放下,准备揉揉酸涩的手腕,忽然,目光瞥见一条带刺的棍子。
陡然转身往外跑。
突然,带刺的棍子横在她面前。
“跑什么,东西还没检查呢?”
“俞……俞颂年,有话咱们好好说,你把棍子拿开呀。”沈钱钱吓得两股战战。
她爱美。
出门穿的是牛仔裤,和半袖衬衫。
裸露在外的胳膊被蚊子叮了几个包,看上去触目惊心。
俞颂年不理睬她的颤抖,眼睛扫了一眼地上的聘礼。
大部分都是用丝绒盒子装起来的。
小部分都在木箱里。
“你送回这些聘礼,你爸妈就没说什么?”俞颂年看着这些价值连城的聘礼,还不忘替原主问问。
“我爸妈出差去了。”沈钱钱有问必答。
生怕不回答,就被带刺的棍子打断腿。
她不自觉想到姑姑脸上的伤。
感同身受一般,赶紧捂住自己娇嫩的脸。
这可是她的王牌。
脸毁了,以后该如何找对象。
“哦,是嘛?”俞颂年用棍子把人逼到聘礼前,“打开,我要验货。”
沈钱钱不敢不从。
蹲下来,小心又颤抖着打开了箱子。
露出里面项链,戒指,手表,首饰,金条等东西。
啧啧。
俞颂年不由感慨,俞家家底真不少啊。
光翡翠首饰足足六件,手表一对,金条六条,别的,杂七杂八的镯子还没算。
这要是放在二十二世纪,估价在三四亿左右。
毕竟这些老古董也值钱。
就是在八六年,拿去古玩店也能买个上百万。
可见俞家对沈钱钱何等重视。
再者,沈钱钱当初病弱,也是原主挡灾救命,现在俞家出事,沈钱钱退婚,她倒要看看,沈钱钱退婚后,身子骨还能不能康健。
反正她不是啥好人。
只盼报应快点来。
“聘礼单子,还有精神损失费,替你挡灾的费用都在里面嘛?”俞颂年要追究,那就追究到底。
“俞颂年,你别太过分,什么挡灾费。”沈钱钱憋了一肚子的火气,这会爆发了。
“难道不是吗?”俞颂年带刺的棍子抵在沈钱钱的肩膀,“你从出生就体弱多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