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整天的搜捕和审问下来,特务的事情没多少眉目,倒是审出不少违法乱纪的来。
沿山一带,一共5个生产大队,搞破鞋的,加上赵九香这一对,一共抓了三对出来。
可能因为开始猫冬了,大家闲着没事干,花花肠子就多了。
还抓了两个半夜去黑市偷卖野猪的青年。
说来这两个青年也是倒霉,本来想着刚下雪,去山上看看能不能打点野鸡野兔之类的。结果正好撞见那天被爪牙流弹打伤的野猪,野猪中弹后熬了这么多天,已是强弩之末,很快就被俩青年搞定了。
两人见这么大的野猪,交公有点舍不得,就留着晚上扛到黑市去卖了。结果回来的时候撞见人了,本来给了点封口费,这事也就了了。
孰料正好碰到抓特务,就这么被供出来了,真是时也命也。
还有一个是生产队仓管员,监守自盗,偷生产队粮的。
陆长征看完这些口供后,让人抄一份大概的给庚长青送去。这些人移交地方,让地方单位看着处置就是。
庚长青看完口供后,让秘书傅明去了派出所一趟。让派出所找个地方把这些人先关着,等特务的事情解决后再处理。
庚长青这些天一直在思考,他们红旗公社,究竟有什么值得特务关注的地方。
清溪县就是一个普通的小县城,既不在边境,又没有什么秘密研究基地。既没有支柱性产业,也没有矿产。
红旗公社就更穷了,他刚来的时候,许多大队连饭都吃不饱。
可偏偏,就这么一个穷地方,特务就建了一个窝点。
若是建国初期遗留下来的,倒还好解释,偏偏种种痕迹推测,这个窝点是这几年新建的。
那么,这里究竟有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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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搜查的大部队已经撤了,但大队的各个出入口还是有人把守的,各个社员们也被要求呆在大队上,没特殊情况,不能出去。
那些需要去上班的,都得大队干部签了证明才能放行。
陆小兰干脆也就没回婆家去了,直接在家住一晚,明儿一早再从大队去上班。
晚上,李月娥打发陆小兰过来陪苏茉。
陆小兰躺在暖烘烘的炕上,盖着轻柔的被子,感叹:“还是新炕和新被子好,真是舒服。”
她婆家房子建了许多年,虽然每年也扫炕灰,但终归是没有新建的暖和。
“三嫂,你这被子是咱公社打的?真软和。”
苏茉眼眸不自在的一闪,应道:“嗯,师傅估计超常发挥,这床打的特别好,西屋备用的那床就没那么好了。”她现在盖的被子可是她末世带来的。
“原来这样。我就说,我结婚的时候也是公社打的被子,怎么就没这条这么软。”
“运气好,我也是两条比较了,觉得这床好才用的这床。”
“家里现在咋样?”苏茉转移话题。
陆小兰叹气,“能咋样,都抓去了,没审出个子丑寅卯来,是不会轻易放出来的。也不知道九香婶子去干什么了,大晚上的,瞎溜达啥。”
陆小兰也是觉得赵九香不可能是特务的,就她那样子,不像当特务的料,说去偷东西,她还信一些。
“那二嫂咋样?没在家闹?”她觉得以陆桂花的性格,是很有可能在家闹着让陆清安救人的。
“没闹,估计也吓坏了。脸白的不成样子,看着怪可怜的。”
“这九香婶子要真是特务,那他们几个当子女的,可就完了,国栋国梁估计也得受牵连。”
她二哥倒还算有退路,心狠一点,直接离婚断了关系就能不受影响。
“三嫂,你觉得特务为什么会在我们公社建个窝点?说真的,我们这也就这几年生活才好些,前几年,还许多人都吃不饱肚子。”
“我记得二嫂刚嫁过来的时候,九香婶还时常来家里借粮,不过娘都没让。说他们一家三口都没粮吃,我们家那么多人,更不够吃。九香婶来了几次没借到,就没再来了。”
“那个时候,家里还没建房子,穷的很,就一共四间土胚房。大哥大嫂一间,二哥二嫂一间,我和爹娘还有爷,挤一间。”陆小兰跟苏茉谈起以前。
“也幸好三哥当兵去了,不然他都没地方住。没建房子前,他回来探亲,都是去国平哥那里借住的。”
苏茉忽然有些心疼陆长征了。当兵在外拼搏,也没少往家里寄钱,回到家里却连个住的地方都没有,怪不得他几年才回一次的。
不过又觉得有些奇怪,便问:“家里之前不是乡绅吗?怎么会只有四间土胚房?”
“大队部那里,就是家里之前的房子。建国初期,连土地一起,都被爷上交给国家了,后来公社化了,又再建了仓库那些,就成了现在的大队部。”
“我哥他们有印象,我倒是不太记得,我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