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领队的持节令慕容宝鼎,被暂时留在了北凉!”
李密弼话音落下,大殿上文武百官顿时一片哗然。
“什么?北凉王徐枭竟敢扣留我北莽持节令,他这是向我北莽宣战吗?”
“哼,他自以为瘸腿康复,能够继续征战天下,就敢不把我北莽放在眼里了吗?”
“太狂妄了,我北莽百万大军枕戈待旦,岂能真的怕了他北凉不成?”
“各位稍安勿躁,徐枭此人心机城府深沉,他胆敢扣留慕容宝鼎,此事定有蹊跷!”
“没错,咱北莽和离阳太平这么多年,按理说徐枭不会轻易挑起战火,宰相大人不是说暂时扣留么,也许几日后就回归北莽了吧!”
群臣忍不住义愤填膺,仿佛要撸起袖子准备干架。
但也有了解徐枭为人的,觉得此事过于蹊跷,必有内情。
“各位,如果几日后就回归,本相何至于难以启齿?”
李密弼长叹一口气,苦笑道:“持节令他......他被留在陵州城十年!”
“其实,并不是北凉王徐枭将他扣留,而是他跟徐枭女婿打赌输了,不得不遵守赌约!”
一想到那个赌约,就连老谋深算的李密弼,都忍不住嘴角一抽。
慕容宝鼎城府深沉,平时也挺稳重的人,怎么就冲动成那个德行,啥狠话都敢往外说!
唉......冲动是魔鬼啊!
他知道慕容宝鼎身为皇亲国戚,又身兼大金刚境修为,内心是无比高傲的。
但他没想到的是,这次看似普通的赠礼任务,让这货的高傲荡然无存,甚至沦为......
“什么?被扣留十年?!”
“跟他打赌的是徐枭女婿,此人不就是个医者么,他们俩之间有什么可赌的?”
“而且......他到底打了什么赌?输了竟然要留在北凉十年!”
“此事实在令人费解,持节令一向沉稳能忍,他怎么会做出如此出格的事来!”
“宰相大人,您就别卖关子了,事已至此,您就如实详述吧!”
文武百官纷纷望向李密弼,迫切的想要知道真相。
不光是他们,就连慕容女帝也注视着他,眼神中还带着几分如刀锋般的寒意。
对于北莽而言,不管出于什么原因,持节令慕容宝鼎被扣留北凉十年,那都是天大的耻辱!
更重要的是,他可不是普通官员,而是皇亲国戚,更是她北莽女帝的亲弟弟,这简直将北莽皇室的脸面彻底丢尽了!
感受到自家皇帝冷厉的目光,李密弼只能无奈的吐出实情。
“慕容宝鼎跟北凉赘婿打赌,如果对方三拳能破了他的防御,就将护身宝甲相赠,并留下刷......刷十年茅厕!”
他话音落下,大殿瞬间鸦雀无声,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
文武百官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眼神中都充满了惊骇和难以置信!
“难不成他赌输了?这不可能啊,他可是咱北莽唯一的大金刚境,无人能破其防御!”
“而且他穿的那件护身宝甲,曾是大奉皇室的秘宝,与那符将红甲材质相同,防御极为惊人!”
“那北凉赘婿不就是大明最废物的五皇子吗?他除了医术之外,难道还是个武道高手?”
“他才二十岁而已,就算从娘胎里开始练功,二十年修为也不可能破了慕容宝鼎的大金刚体魄啊!”
“宰相大人,您这消息绝对可靠么?不是我们质疑您,实在是这消息太匪夷所思了!”
短暂的沉寂之后,就是群臣如潮水般的质疑。
他们不敢相信,也不愿相信耳朵听到的,就是事情的真相!
如果消息确认属实,慕容宝鼎留在北凉刷十年茅厕,那以后北莽在北凉面前,算是彻底抬不起头了!
“为了给陛下一个交代,也为了抹平各位的质疑,就请此行副领队上殿亲述吧!”
李密弼吩咐一声,内侍太监顿时领命,带着不愿意透露姓名的副将上殿。
“参见陛下,参见宰相大人!”
副将恭恭敬敬的跪拜,但脸色极其难看,像是吃了一坨翔似的。
“朕来问你,慕容宝鼎到底怎么输的?”
慕容女帝依然不怒自威,肃穆的神情让人不敢直视。
“回陛下,领队他跟那北凉赘婿打赌,只要对方三拳能破开他的防御,就算对方赢!”
由于内心的畏惧,副将身体不停颤抖,他只能尽力保持声音平稳。
“然而那北凉赘婿却不满意,说自己不用三拳,只需要一拳或者不用出拳,都能将领队打得狂吐鲜血!”
“领队闻言一阵狂笑,盛怒之下放下狠话,如果对方能将他打吐血,他就主动留在对方的医馆......刷十年茅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