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事的人罢了。
掌权的是谁,他们就要听谁的。
冷统领不在,他们可没什么主意。
苏皇后一声呵斥,御林军纷纷动身朝江叙走去。
霍影抱着刀默不作声上前,挡住上前的所有御林军。
江叙转身看了眼门槛,掀开衣服坐了上去,“我给你们讲个故事吧。”
此举动不可谓不嚣张,苏皇后和一众官员都瞪大了眼睛。
霍影在御林军的攻势下游刃有余,江湖身手,快得让人眼花缭乱,衬得被他护在身后的江叙格外气定神闲。
苏皇后此生都没见过这样不按章程出牌的人,气得步摇花枝乱颤,“放肆!江叙你太放肆了!”
“禁军呢!给本宫拿下他们!”
“我看谁敢动我儿子!”
一道比苏皇后声调更高的飒爽女声从太和殿外传来,逐渐走上台阶进入众人视线。
女子一身墨绿衣袍,头顶简约发髻,手上还提着一柄闪着寒光的长剑,再往下看,竟还挺着个肚子!
如此飒爽英姿,不是平阳公主还能是谁?
平阳公主身旁还跟着一满脸担忧的儒雅中年男子,小心翼翼地护在她左右,“婉儿你小心些……”
容洛婉斜他一眼,“我容洛婉的孩子没那么脆弱!她即便是在我肚子里,也要跟我一起护着她兄长!”
说罢,她隔着禁军看向殿门里的江叙,扬声道:“阿叙!你放心大胆地干,有爹娘给你兜底!再不济,娘还有先帝御赐的两块金牌,我看谁敢动你!”
容洛婉的视线从太和殿众人身上一一划过,最后落在苏皇后身上,微扬下巴,毫不相让。
江之礼大手一挥,国公府的府兵纷纷上前与禁军相抗。
在刀枪剑戟碰撞的动静中,江叙看了眼被江之礼拉到一边,十分不满的平阳公主,又看了一眼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霍影,不紧不慢地开了口:
“数年前北境战场上,卫廷想上位,勾结贺兰玦身边副将,许他荣华富贵,让他在战场上放暗箭,这事被贺兰昀一党在军中的眼线发现了,将消息上报后,到了皇后娘娘那里。”
“皇后娘娘忌惮贺兰玦的军功,更忌惮他的皇室身份,便吩咐人顺水推舟,在暗害贺兰玦这件事上,也添了一笔。”
“原本皇后娘娘也想要扶持太子一党的人成为军中主帅,但卫廷握着你的把柄,你不敢过分插手,好在局势暂且能保持平衡,这些年便就这么相安无事地过下来了。”
“这些年皇后和昭贵妃在宫中,太子和四皇子在朝中明争暗斗,局势愈发紧张,尤其是在岭南一案被掀开在明面上之后,你们察觉四皇子有所动作,便想抓住春猎的机会。”
“春猎刺杀,那批死士并不是四皇子的人,而是太子浑水摸鱼安插进去的人,不管哪一方刺杀成功,你们都会互相把锅往对方头上扣。”
“四皇子惜败,卫氏父子……”
江叙顿了顿,看了眼人群中异常沉默的苏徊,又继续道:
“卫氏一族被拔出朝堂,局面完全偏向了你们, 但你们却发现贺兰玦奇迹般地好转了,你们害怕贺兰玦再复当年荣光,也害怕贺兰玦顺着追查当年的事。”
“所以,你们母子,一个在宫中给陛下下毒,另一个则在外勾结突厥,让突厥人在北境挑起战争,目的就是为了将贺兰玦引去北境,让我猜猜,你们和突厥人达成了怎样的约定。”
“待贺兰玦‘死’在北境后,许一座城池给突厥人?还是两座?”
“可是与虎谋皮,又能有什么好下场?突厥人狼子野心,一座城池便能填饱他们的贪婪吗?”
“贺兰昀,在你眼里权势比一座城池百姓的性命还要重要吗?!”
“这皇位,你半分都不配染指!”
江叙字字句句掷地有声地砸在太和殿内,令所有朝臣为之心惊,若真是如此,一国君主连百姓都能拱手相让给敌军,如何能当一代明君?
“江叙,定北王谋逆,你为了给他脱罪,编造这样的弥天大谎,有何意义呢?”
贺兰昀面不改色,轻声叹了口气,“你执意如此,孤也无法留情了。”
“江之礼夫妇和其子江叙,扰乱登基大典,为罪臣开罪妖言惑众,蔡武!将他们通通拿下,关入天牢!”
蔡武是贺兰昀在卫铮被赐毒酒之后提拔上去,接管禁军的新统领。
方才这么长时间,足够蔡武从宫门外带上大批禁军从宫门外赶来太和殿。
“贺兰昀,你是心虚了吗!”
“你们这些朝臣就这样看着如此心狠手辣,大逆不道之人登上皇位吗?!”
“这是你们想要的明君吗!”
江叙惊醒了众多朝臣,太和殿内、殿外,一阵混乱。
御林军不知如何是好,禁军如今被蔡武统领,只能听命于他,甚至许多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