阖眼,脑海中满是青年模样。
镌刻此生。
……
雪下得更大了,天牢里如往常一样,又裹了几具尸体由板车推着送了出来。
与其他随便用破草席裹了的死囚不同,这具尸体多了层白布的待遇,白布头部可以明显看到深褐色的血迹溢出。
在天牢干活的什么死状都见过,这具尸体一看就是毒死的,寻常人看了怕是要吓破胆子。
一只手伸了过去,想掀开白布看看。
被一柄刀鞘打掉,那人声音微冷:“你是不放心本统领亲自送走的人吗?”
“不敢不敢!我……我就是想看看……”
他话没说完,但谁都能瞧得出他未尽之言,是想看看曾经那个出身世家贵族,又年纪轻轻坐上禁军统领位子的卫小侯爷,死后是何模样。
“在这里当差死尸见得还不够多么?”
冷长林一个眼神扫过去,“我这还有些剩下的酒,宋牢头要不要……”
“大、大人真是说笑了,我可不敢喝这酒,”宋牢头连忙转头,“刚才探过了吧?没气了?”
“嗯,没气了。”
“那趁着还能赶路,赶紧送到城外乱葬岗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