镜明渊不说话,只是坐上床将折子交给凌霄鹤。
凌霄鹤一目十行地阅览,都是些最近魔宗和正道各宗的消息近况。
除了各宗门派小队前往缥缈宗应对合欢宗作乱的事之外,没什么特别的。
他也瞧不出这上面有什么值得镜明渊那样的闷葫芦不高兴的。
这人越不高兴越是话少。
除非,他有什么隐瞒的。
凌霄鹤回忆了一下,记载前去缥缈州宗门的详细信息,似乎少了青云剑宗的。
能让镜明渊在意的还能是什么?
“拿来。”凌霄鹤伸手。
镜明渊垂眸不言语。
凌霄鹤冷哼一声:“不交出来,下次我便唤别人来伺候。”
镜明渊眼神黯了黯,伸手拿出袖中藏起的一页。
虽然每次他只是嘴上说说,从未真的叫过别人,但这话每次说出来都管用。
那一页记载的是青云剑宗前去缥缈州的名单,其中便有金丹弟子苏落。
江叙这些年的动向,凌霄鹤倒是知道一二,也曾对他刮目相看。
只是苏落……
因为他的事无端被关五年禁闭,凌霄鹤心里总有些过不去。
但眼下,他有些发愣,“居然已经过去五年了吗?”
他跟镜明渊前两年搅到一起,或修炼或厮混,倒是没想到一晃五年就过去了。
他似乎是将苏落这个名字完全抛之脑后。
罢了,苏落那样决绝地要跟他一刀两断,他如今能做的就是还了苏落因他而被关的禁闭这桩亏欠。
从思绪中抽神,就瞥见那大木头桩子坐在床边发愣。
凌霄鹤啧了声,伸脚踹他,“你又闷在心里想什么呢?”
镜明渊一把攥住他的脚踝,这几年凌霄鹤的身量比五年前长了些,这脚并不小巧,在他眼里却十分好看,浅青色的筋脉在白皙的脚背上格外明显。
他摩挲着,将心头那点烦心事暂且压下,抬起凌霄鹤的腿,低头在脚踝上轻轻啄吻。
那处还有他不久前握着时留下的吻痕。
凌霄鹤瞪大眼睛,猛地缩回脚,“镜明渊你不嫌脏啊?”
镜明渊翻身上床:“不脏。”
“哎不是,你他妈……”
刚坐起身没多久的凌霄鹤被掀翻,长腿微折,牵起一阵酸涩感。
在城门被攻破之前,凌霄鹤伸手握住镜明渊的命脉,“等下,玩点新的,刚才都是你伺候我,这次我来。”
他眉眼泛红,从来都是不可一世的看人的眼睛,此刻自下而上地看着他,让镜明渊什么都想答应他,无论什么。
凌霄鹤俯身低下头去,时不时抬眼看他。
说实话,他很喜欢镜明渊那张没有表情的脸因他泛起波澜的样子。
五年前初回幽冥宗的时候,他就因为好奇观察过镜明渊一阵子。
修为突破,重塑魔体的脸没了那些疤痕顺眼了许多。
虽不似多数修者那般出众俊俏,棱角分明的脸没什么表情的时候还总透着凶相。
整个人都冷硬地像块石头一样,也不会说什么好听的话。
但这几年下来凌霄鹤偏还就看顺眼了,他喜欢镜明渊身上那股沉寂如一座孤山似的气质。
就算全世界都变了,孤山仍在那里,不会变。
他总以为自己被所有人抛弃,却不想回头便能看到一座静静守在那的孤山。
他们会一直像现在这样吗?
永远这两个字对修真者来说太久了,凌霄鹤不敢轻易去想。
不过现在,他倒是敢想些别的东西。
他试探伸手,顺着镜明渊紧实的腰身往后探去,趁他的副宗主沉浸之时,猛地发力将他扑倒在床上。
镜明渊反应很快,一把攥住凌霄鹤的手,浓眉紧皱,沉默地看着他。
“这两年都是你在上面,你就不能让我一次吗?”
凌霄鹤对撒娇这种东西从来都是不屑一顾的,但他知道镜明渊吃他这一套。
虽然他也不知道一个男人撒娇有什么好看的。
沉默良久后,镜明渊点头:“好。”
他这般爽快倒是让凌霄鹤一时没反应过来,眼睛迸出惊喜的亮光:“真的?”
镜明渊喉结微动,“嗯。”
努力半晌后,殿里的声音变了调,依稀响起的还有咒骂。
“镜明渊!老子信了你的邪!你他妈就这么让我在上面?”
“嗯。”
……
次日,缥缈宗。
日上三竿,他们该集结去缥缈州各处寻找女弟子踪迹了。
江叙却没来,不止他,还有那个叫余江的金丹修士也没来。
元瑕皱起眉头,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