睑,道:“这个闻着没有莲姨煮的好喝。”语气有点儿闷,似乎在耍脾气。
段臻没有想很多,只觉得生理期的容余要比平时挑剔一点儿,莫名觉得很可爱。
“我知道了,下次我问莲姨怎么做。”他的语气带着不自知的温柔,可惜,容余没听出有啥区别。
今晚,段臻又死皮赖脸地留在容余的房间里,比起最开始,容余的反应就平淡了许多,只是简单而又直白地提醒一句:“段臻,希望你记住一点,我们都还未成年。”
不知道是不是心虚的原因,段臻一声不吭。
因为生理期的缘故,容余一沾枕头就睡沉了。
段臻抱着她,确定她睡着了,才微微起身,拿起容余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段臻轻轻扯了扯唇角,他才不会像个傻子一样,即使容余不告诉他,他自有办法知道,凡事只要做了,就一定有蛛丝马迹。
他轻轻握住容余的手,试探地用食指识别。
指纹识别成功。
屏幕的冷光明明暗暗照出段臻俊丽的面容。
他点开容余的微信,一个一个聊天框地点开查看。
他偶然觑到了一个眼生的名字——柳岸,眉头微拧,点开只看到最新的几条消息。
一张图片。
三条消息。
他紧紧盯着容余的那条回复:“柳岸,这段时间打扰你了,我的行程大概到这里就结束了。很高兴认识你,这几天很开心。”
段臻不自知地冷笑了一声,握着手机的手十分用力,他深呼吸一口气,极力压抑住想把被窝里的某人摇醒的冲动,冷静地把这些消息一一转发给他自己。
然后,他就发现容余给他的备注——“熊少爷”。
段臻的嘴角不由抽了抽,下意识偏头,借着昏暗的光线看向被窝里的女孩。
容余的睡姿很乖,仰着睡,双手压着被角,却莫名给人一种朦胧、不可触碰的感觉。
段臻甚至都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整个人一把抱住她,他像发情期到了的雄性动物,挨着容余乱蹭。鼻间的气息很好闻,段臻以为是容余洗发水的气味,便埋在她颈窝嗅了好一会儿,确定不是依旧不减兴趣,一会儿出于好奇心捏了捏女孩的耳垂,一会儿又细细碾磨着她的唇瓣不放。
不得不说,睡着的容余要比平时乖巧得多。
段臻丝毫也无占人便宜的罪恶感,他只会感到庆幸,并在有限的时间掠夺更多。容余没有说错,段臻就是强盗逻辑,只不过他看得相对长远,不甘心于短期的快乐。
容余是被段臻闹醒了,她迷迷糊糊感觉他在拱着她,不满地嘟嚷:“段臻,你在做什么?能不能别打扰我睡觉?”
段臻的动作生生滞住,低低地应了一声,便不再动弹。
容余原本就没从睡梦中彻底清醒过来,连眼皮都没睁开,抱怨了一句后很快又睡沉了过去。
黑暗中,段臻无声地勾起唇角,然后在容余的额心落了一吻。
七夕当天,也是陇上村做戏的第一天。
容余和段臻走在灯火通明的小巷中,这里没有高楼大厦,反而能够清楚地看到天上一颗颗钻石一般的星星,偶尔飞过一两盏孔明灯。
今天,两人都穿了粉红T恤,上面印着草莓熊。这T恤是容余买的,但款式是段臻挑的。
容余很惊讶他会喜欢粉色的T恤,而且还是带图案的。
而段少爷只是瞟了她一眼,道:“这熊不好看吗?”
戏台在村里的文化广场上,两人手牵手走在狭长的老巷中,远远便听到咿咿呀呀的唱戏声。
很快,两人的视野开阔了起来,戏台前摆了至少二十排塑料凳子,有的村民还专门搬了自己家里的竹凳挤在最前面的戏台下。
考虑到某人的洁癖,容余找了一处人少的位置落坐,顺便等买水的段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