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锦年脸上挂了彩,说话都有点漏风。
不仅是他,就连黄二狗和苏有才也是。
可即便如此,一大早他还是围着丑儿打圈。
“我跟你说,昨晚我压根就没动手,那群地痞见了我手中的无咎,顿时就被吓的屁滚尿流……”
“脸上的伤?那是追他们的时候不小心摔了一跤!”
“就是这无咎你知道吧,陈长安你知道吧?”
丑儿的脸上挂着笑,没有贬低,也没有嘲笑。
听着苏锦年的话,时不时的点点头,给了苏锦年极大的自信和满足感。
“谢谢你锦年哥,你是个好人。”
一瞬间发,苏锦年闭上了双眼,感觉昨晚挨的这一顿打,怎么都值了。
陈长安默默的收拾着马匹,检查着马鞍和马蹄,为出发做准备。
璃城所在的方向是南方,因为快入冬,近了南边,空气也就变的干燥起来。
衣服穿的厚了。
陈长安却发现丫头的嘴角起了一些死皮。
愣了一下。
陈长安转身准备多弄点水路上喝。
丑儿发现了,便从腰间掏出了一个小瓷瓶,从其中扣出一小块白色的块状物,涂抹在丫头的嘴角。
“嘴唇干燥,喝水是没用的,只会越喝越干。”
“你这哪来的?”
陈长安盯着丑儿手中的瓷瓶。
丑儿温婉一笑:“不过是一些小女子的保养物品罢了。”
丫头没那么多心思。
她只知道,眼前的女人温柔,对她也极好。
于是伸手,在丑儿的掌心写下了“谢谢~”
丑儿感受到了,脸上顿时露出开怀的笑容,没有半点作假。
“丫头乖,姐姐给你买糖吃。”
陈长安不语,牵起丫头的手。
“该出发了。”
苏锦年这时站了出来,指着阴沉沉的天空。
“这天气怕是要下雨,不如我们在此地多歇一日吧。”
歇息是假,脸上的痛倒是真的。
他拿了药,还没用呢,最起码要消肿啊。
陈长安并未否定,而是道:“那你们歇着,我和丫头先走。”
说罢,丑儿也连忙道:“我也是。”
如此,苏锦年没话说了,只得领着两个小弟,急匆匆去准备马匹。
这次他展现了钞能力,多弄了一匹马。
这下,每个人都有一匹了,他不用跟黄二狗挤在一批马上,让黄二狗担惊受怕。
快马加鞭,驰骋了一段时间后。
还真是让苏锦年说对了。
不过,天空飘下的却不是雨,而是雪。
北风呼啸,雪花落在头顶,徒增一阵冰凉。
陈长安并没有停下的意思,反倒是怀中的丫头伸出一只小手,捞了一片雪花,眼中满是好奇。
舌尖舔了舔,没有味道。
好有趣(╹ڡ╹)
或许以前的丫头看见过雪花,但从没有一次机会,能够像现在这般,没有危机感,没有生死的压迫,能有闲心和顽心,去近距离的观察过雪花。
风越刮,雪越大。
阴沉沉的天空下,五匹快马顶着风雪前行。
狂风吹乱了陈长安的衣角,此时他的头顶和衣肩上已然一片雪白。
捆住长发的发巾被风吹落,满头黑发随着大雪纷飞……
身后,苏锦年已经被吹的睁不开眼睛了。
却还是扭头看向丑儿的方向:
“丑儿姑娘,你冷不冷,我这有多的衣服,或者我们找个地方先生个火暖暖?”
可丑儿却像是没听见似的,纵马追到了陈长安的身前。
“星河哥,这样下去,安安会感冒的。”
“无碍。”
陈长安只管纵马,风雪裹挟着他的声音,传入丑儿的耳里,瞬间又消失不见。
实际上,安安真的不冷的。
陈长安的胸膛,像火炉似的,暖烘烘的,比晒着太阳还舒服。
伸手一摸,还烫手。
见陈长安丝毫没有停下来的意思,丑儿也十分无奈。
紧接着,有一搭没一搭的与陈长安对话。
“安安这个病,是天生的吗?”
陈长安摇了摇头,这是他也不知道的意思。
“安安……是我在边城魔族的领地捡到的。”
丑儿点头,风儿一吹,露出她那张如花似的俏脸,比雪还白。
“如果不是先天的话,我或许可以试试。”
“你懂医术?”陈长安疑惑。
他不是没有带丫头去医馆看过,但见过的医师,无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