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自己胸口,“阿姐若是不信,大可去问中贵人韩敏,当时他亦在场,皇祖与父皇争吵时他掩住我双耳,不想让我听…可我还是听到了…”
听闻此言,萧扶光惊怔当场。
她听韩敏说过此事,不过韩敏掐头去尾不少,并不如萧寰同他说得多。
司马廷玉曾对她说,能安稳做二十八年皇帝的人绝对不是一个简单人。若依他与萧寰二人所言,从头到尾先帝便都是在等金爵钗——确切来说,他是在等蓝梦生父子?
他利用了自己三个儿子,最后却要为蓝家父子做嫁衣裳?
若真是如此,那实在可笑。这么多年对赤乌的崇拜,竟要因一支金爵钗化为灰烬了?
“阿姐…你不要不信我…”萧寰伸手触碰她的脸,慢慢抹去她面上的眼泪,“皇祖未想到吧,金爵钗一直不曾现世,皇位归我父王,皇权归你父王,军权在小王叔手上…这算不算三分天下呢?我笨,我不知道…”
萧扶光另一手握住他的,哽咽道:“阿寰不笨…阿寰是我弟弟,怎么会笨?”
萧寰笑了笑,却忽然发起狠来。
他撑起上半身,目眦将裂。
“可我不甘心,我阿姐这样聪明,样样都走在人前。为何皇祖却频频说要立你做亲王,且大有做皇太女之意,却至死也不立大伯为储君?传言说他在民间有一子,金爵钗是否早有主人?若他是为金爵钗之主铺路,我萧寰不服!今日且看我去地下质问他!问他是否在等那私生野种回朝,为何为何玩弄人心,为何偏偏将你推至人前?!”
说到最后,他几乎是嘶吼出声。
“我阿姐处处胜人,那金爵钗是个什么东西?”他挺直了上半身,双目猩红,眼窍竟逼出血来,“赤乌视万里江山做儿戏,竟要一支金爵钗决定储君之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