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心就慌了——其实太子妃的产期并不在秋末,而是在秋初。也正是因为如此,他才着急想要将人带出来。太子已得了失心疯,即便近日都传有所好转,可他认为嗜杀恶生的本性却是改不了的,难免会对幼子不利,皇帝又不闻不问,除却带出宫亲自抚养,别无他法。
眼下若是被光献郡主截了胡,这天就要变了。
若是太子妃产子,那孩子便是扭转局势之人,有他在手,可确保景王能一直摄政。假以时日登基为帝,亦有皇储人选。
“尚书大人,我父王与你们共事这些年,究竟谁在为国操劳,谁在不蚕而衣,你们自然有数。”萧扶光顿了顿,又道,“不论谁做皇帝,他都是摄政王,并不会因一个孩子的出世而有所改变。但我想要这所有变数都在他手中,你能否明白我的意思?”
话说到这份上,周尚书岂非不明白?
她要那个孩子,她要那唯一的变数。
思来想去,依然忧心太子妃的周尚书终于妥协。
“全凭郡主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