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倘若真是如此,便解释得通——真正的檀沐庭不一定恨我,但世间恨我者不知几多。这该是我第一次历练,不能借我父王之手除去檀沐庭,否则今后再遇见此类事、此类人,我依然同三年前一样是个任人摆布的废物。”
司马廷玉心中不忍,伸手揉了揉她的头。
“我阿扶不是废物。”
萧扶光已不抗拒他的触碰,低头沿着石板路边缘,渐渐走成一条直线。
石板缺了一块,短暂的伤感情绪也就此打住——无论过去如何,都要向前看,这是属于她的意志。
她扬起头,冲司马廷玉笑了一下,颊边泛起两对梨涡。
“这次还好有你,告诉你个秘密。”萧扶光眉目舒展开,“其实我啊,最怕狗啦。”
司马廷玉只笑不说话,因他看得出来。
梨枣胡同口有户人家,有个人正倚门站着,斜着眼儿看他们俩,正是他们问过话的那位。
此时她洗完了衣裳,随意打声招呼:“刚来就走?”
“是。”萧扶光又拱手,“多谢姐姐指路。”
大娘上上下下地打量了他们几眼,见二人不像被疯子折腾过的模样,啧啧称奇。
“尤家疯子没犯病吧?”她抱臂环胸,上下突出两坨肉。
萧扶光只说还好。
“你们倒是来得巧。”那大娘又开口,“上个月小重的娘偷偷来过,刚到门口,疯子就发疯将人打跑了呢!”
萧扶光脚下一滞,回过身来问:“他娘上个月来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