响马们又是一笑,随后也拿出随身武器。虽多是粗制滥造,却胜在人多势众。
“兄弟们本不想伤人,只是想请这位姑娘上山享福。既然你们不愿交人,那咱们只有对不住了。”他们说得客气,可办的事儿显然并不客气。
司马廷玉心下算计好了人数,又低声吩咐陈九和先行,好去搬救兵。
陈九和悄悄离开,林嘉木跟着藏锋一道护在云晦珠车旁。
双方形势剑拔弩张,谁也不肯退让一步。
响马们道了声得罪,顷刻间便一齐涌上来。
瞬间两方混做一团,打得难分难舍。
司马廷玉常年出猎,有些功夫在身,可也架不住人多,不一会儿身上便多处挂了彩。
藏锋一心只保车内人,也腾不出手去帮他忙。
一边是打家劫舍的响马,另一边是养尊处优的官员,加之双方人数悬殊,他们便是带了护卫,渐渐也落了下风。
香姐儿躲在车内吓得瑟瑟发抖,冷不丁闻到一股汗味儿,抬头一看,车里已经钻进来一个胡子拉碴的脑袋。
“哟,真香啊!”那响马哈哈大笑,喊道,“还是个小少|妇呐,老二享福啦哈哈哈哈!”说着便握住香姐儿一只脚,将她往外拖。
香姐儿吓得脸都白了,额上的汗一颗一颗地往下落。
她死命地扒着车板,可哪儿能抵挡得过成年男子的力气?顷刻间便被拖出了宝车之外。
香姐儿被响马搂住了腰,吓得哇哇大叫:“别!别抓我!那辆车里有俩黄花大闺女!”
萧扶光与云晦珠一听,二人气得七窍生烟——这个香姐儿,一路上光是折腾人还不够,还想害死她们?!
响马不在乎是不是黄花闺女——是个女人就成,黄不黄的无所谓。
响马往香姐儿屁|股上一拍,又是一阵笑:“黄花闺女哪有你们有滋味?小姑娘,她们懂个屁…哎哟喂,你可真香啊!”
香姐儿又道:“那俩黄花长得赛西施貂蝉,你们这辈子都看不到这样的!”
响马一听,果然来了兴致,当下松开香姐儿去云晦珠那,想瞧瞧什么是赛西施什么又是赛貂蝉。
然而离那辆车近了,便有个戴银箔的男人不知从哪儿窜出来,冲他腰腹便是一刀。
响马一看,当下便知道车里的姑娘定然不是凡品,捂着腹胸口大声喊:“兄弟们,这里有俩漂亮的!”
响马们听了,渐渐聚了过来。
司马廷玉暗道不妙,咬牙上来拦人。
刚砍伤一个,又围上来俩,源源不断实在难以抵挡。
司马廷玉杀得眼睛通红,总算靠近了云晦珠的车,可却有一刀横挥过来,照着他的肩膀便是一下。
司马廷玉肩上一凉,手中的刀也落到地上。
那响马正欲再砍第二刀,忽而车厢内飞出两支箭矢,一支钉进了他的手腕子,另一支钉在他肩头。
还未等众人反应过来,车厢内咻咻再次飞出几支箭,箭无虚发,支支刺入响马手臂肩头。
刚刚那拖着香姐儿的响马腰上也中了一箭,他拔下来一看,见箭头刻了个“光”字。
那响马愣了一下,立时便扬了扬手喊:“停手!”
响马们停了手,而内阁来人虽不知发生了什么,却也总算能喘口气。
那响马忍痛拿着箭矢走到云晦珠车前。
藏锋上前一步,正举刀要砍,却见这人拱手问:“车内究竟是何人?”
藏锋刀尖抵在那响马颔下,冷冰冰地道:“你也配问?”
那响马笑了一笑,说:“兄弟没有恶意,只是见箭头刻着‘光’字,所以特来相问。”
车门被团子和圆子打开。
响马一瞧,见里头有个披黑袍的人正张着一张弓,三支箭矢瞄准了他。
响马一笑,摊开手道:“姑娘若早想要我等性命,大可一剑穿喉,可见姑娘未有伤人之意,实令我等敬佩。只是这样好的箭法却是姑娘所使,箭矢上又刻着主人名字,于是我便猜测,姑娘可是当今摄政王之女——光献郡主?”
“知道还不快滚?”萧扶光瞄着他道,“天底下能指使我的只有我父王一位。想叫我上山?你们先将他请来了再吠。”
哪知说完这句话,那响马却跪在了地上。
其余响马见之,亦随他跪倒在地。
“郡主卧薪尝胆捉纪姓叛贼,为济阴百姓报仇,实乃女中豪杰,令人钦佩。我等虽为响寇,却并非是不义之贼。”响马跪地磕了个头,再次抱拳,“若早知是郡主,兄弟们必不阻拦。”说罢将刚刚劫来的银票抽走一张奉上,“只留一张为兄弟们看伤,其余奉还。”
萧扶光放下箭矢,好奇地盯着他们。
那响马说罢,抬头看了她一眼,随后又退两步,带领人远远地避开。
司马廷玉古怪地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