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有半句话是在诓骗郡主,老臣自去地下同先帝请罪。”周尚书擦着眼角说。
打发走了周老头子,萧扶光回了自己的院子。
不管外头刮风下雨,该吃吃,该睡还是要睡。
一觉醒来已过晌午,睡饱之后的萧扶光捋了捋思绪,将小冬瓜唤了进来。
“眼下事情凑一堆,还是要进宫一趟不可。”她说,“你前几日说的那个什么吕大宏的干儿子,打听出是那个值上的?我明日要进宫,顺带想法子见他一见。”
“见倒是好见。”小冬瓜想了想说,“他原先进宫不过是在掖庭洒扫,是个打杂宫人,后来去了一位嫔御跟前奉茶。中宫性妒,掖庭里但凡有些姿色的嫔御都落不得好,他侍奉的那位也殒了。陛下只顾修仙问道,哪里管掖庭宫人的死活呢?他现今也无别的安排,同旁人一道守着望朱台罢了。”
太子身世,皇室秘辛,萧扶光听了周老头的一番话,却也知道若是没有确凿证据,连亲爹都不能说的。
她骨碌一下爬下了床,唤了清清碧圆来伺候更衣。
“我要进宫一趟。”她扭头又问,“小阁老那边有没有人,替我打听打听今儿他还抄不抄道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