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开始说,“郝赞讨上媳妇儿了?”
郝赞娘听后,脸都拉长了。
“可别乱说!”她解释道,“哪里是什么媳妇儿,这是白吃白喝的来了。吃我家住我家分文不掏,还让我们郝赞去店里住…这还不算,昨儿我让她帮忙烧个热水,她还差点儿将我的锅熬干!这样的媳妇儿我们郝赞可不要!”
邻居大娘们哄堂大笑,心里满是鄙夷——郝赞是寡妇带大的,从小就是个滑头,加上他们家里又穷,压根就没几个姑娘愿意说给他们家,如今郝赞娘竟还挑拣起来了。
正当邻居们在心里笑话他们时,一个穿白缎绣襦请罗裙的女子走上前来,笑吟吟地道:“诸位大娘好呀,今日可有闲?”
几个妇道人家见她穿戴精致,人又客气,撂下手中的活仰着头看她。
郝赞娘眼尖,一眼瞧见她腰带上绣着的字儿——那是纪家门匾上的那个“纪”字儿。
纪家富得很,郝赞娘知道,眼前这位应是纪家的使婢无疑。
“您有什么事儿?”郝赞娘丢了蒜,挤上前来问。
婢女兰心鼻子微微一皱,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嫌弃。
“是这样的,我是纪家的人,我们夫人院子里有些缝补活计要使人做,想请两位大娘帮忙。”兰心微微笑道,“事后定有丰厚报酬。”
郝赞娘一听,两只眼都发光——今儿是怎么了,该她发财的时候到了不成?